冰冷地刀刃架在了安子衿的脖子上,她騰出一隻手摸到了身後的一塊邊緣鋒利的石塊。
“按住她!”
一個男人放下刀,急切地上前伸手。
安子衿手裏反握著那石塊,眸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她身子微側,不讓匕首傷到自己和孩子,隨後猛地朝前一劃。
殺豬般的叫嚷聲響起,那男人被狠狠劃在了臉上,鮮血四溢下那張臉驚悚駭人的厲害。
安子衿利用這個空檔一把推開那男人,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
“敢和老子動手……抓住她!給老子抓住這個賤娘們!”
拿著刀的男人紛紛緊追其後,最前頭的正是那個臉被劃傷男人,他疼得哇哇直叫,一手捂著臉,一手作勢要去抓安子衿!
隻差一步的距離,安子衿已經感受到了身後極近的腳步聲,她白著臉沒有回頭,也沒有放棄,咬著唇繼續跑著。
“啊……”驚叫聲比剛才的還要駭人,連安子衿也回了頭。
隻見那男人的整條手臂都落在了地上,臉上是血,全身都是血!
太快了,快到其他人都沒有看清,這條手臂就落在了地上,一旁的地磚上嵌著一把長劍,那劍身還在不住地晃動,劍鋒上的血跡模糊,很明顯就是這把利器削斷了那男人的胳膊。
三人和安子衿之間的距離被那柄長劍隔斷。
那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卻根本找不到是誰出的手,“什麼人!滾出來……”
話音未落,那人就再也說不出話了,他眼睛瞪得極大,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頭頂的一支竹筷深深插入!
安子衿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退到了牆邊,這種是敵是友還不清楚的時候,最是需要謹慎。
剩下的兩個男人白著臉對視了一眼,隨後轉身分頭就跑。
誰知道在這個時候兩支竹筷同時從安子衿頭頂的方向飛出,沒有分毫落差,直接讓兩人跪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人也是奉命辦事!絕不是有意冒犯!”
兩個人嚇得連頭也不敢回。
一道風聲從耳畔劃過,一個黑影從屋頂落下,利落的身手毫無拖泥帶水,直直地落到了那柄長劍的前頭,隻見這男人握起了長劍,不費吹灰之力就拔了出來。
如刀削般的側臉露在草帽外,小麥色的皮膚在俊朗上添了剛硬,雖是一身破舊的黑衣,可絲毫不能掩住他高高在上的氣勢和與生俱來的貴氣。
將劍鋒毫不猶豫地架在了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冷峻的聲音在泛著寒氣的巷子裏低低響起,透著慍怒,“何人指使?”
“大爺饒命!小的……”
話音未落,那劍已經劃開了那男人的喉嚨。
“我隻問一遍。”
另一個男人瑟瑟發抖,看著同伴的屍體倒了下去,閉著眼睛急聲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大爺饒命!饒了小人!是謝大人的吩咐!要小人們混進其中,可小人也是聽了我們頭兒的話才來的這個村子,要做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也沒做!抓住那個女人也是頭兒的吩咐!”
握劍的男人周身的氣勢仿佛又濃了些,連握劍的手也加重了力氣,極低的聲音如若冰霜,“敢動她的人,如何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