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這些日子也長了些肉,清秀的臉上白淨了不少,他聽了安子揚的話也隻是笑了笑,“子揚少爺和我說笑呢。”
“誰和你說笑了,你上回默書十個字兒就寫出三個。”安子揚挑著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惹得安子衿一陣笑。
楊從崢則是將手裏的劍放在了架子上,對安子揚和秦久道:“也別鬧了,快去準備著,一會兒我查你們的拳法。”
安子揚立刻就有些蔫了,他拉著秦久就往屋裏去了,“說好了我記上半部分你記之後的,你趕緊給我背出來。”
望著他二人的背影,安子衿也是欣慰一笑,“他二人倒也算是翻了篇了,上回鬧成那樣。”
楊從崢點點頭,“子揚性子直爽,秦久很是沉穩,他們一起倒也契合。”
安子衿微微頷首,隨後便提到了正事,“今日左程遠的府上來了一位方姓太醫,左程遠和太醫院可有聯係?”
楊從崢微怔,“方太醫?太醫院我還不曾查探過,不過左程遠和宮中似乎是有些關係的,不知是和什麼人物,他曾在江月樓見過一個男人,但那男人的麵相和舉止……倒似乎是太監。”
安子衿也被這個消息驚到了,更大的則是一種接近真相的直覺,她抬眸道:“左程遠這條線絕不能斷。”
楊從崢點點頭,“近來左程遠雖是不親自插手兵部的事,可卻並不清閑,盯梢的人我也派出了不少,但他的行蹤還是有些捉摸不定。”
安子衿緩緩移步,思索了片刻後道:“如今聖上纏綿病榻無力分心,正是朝中震蕩的時候,想必很多人都是坐不住的。”
“的確,光是兵部就有些人心惶惶了,再加上兵部尚書的不作為,兵部的權實則還是在左程遠的手裏。”
兵部尚書高進先一早就稱病不出了,一應事宜皆是暗中落到了左程遠的手裏。
安子衿想了想這個高進先,“高尚書最是個懂得避禍的,恐怕這老狐狸過不了多久就要遞辭呈了。”
楊從崢苦笑道:“偌大的兵部居然是被一個侍郎把持住了,這背後想必也是貴人。”
“可有辦法確認那宮中之人的身份?”安子衿抬眸問道。
楊從崢有些為難,“我如今行事處處要小心這個左程遠,他大概是疑上我了,等到子揚離了洛陽我不會再往安府來了,若是將左程遠的目光引到安家反倒不妙。”
不管怎麼說這個左程遠都不是站在安家一邊的,那就是敵了,安子衿卻是微有些遲疑地想到了那位薛氏貴妃,再隨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白君佑。
“左程遠和三皇子府可有聯係?”安子衿的聲音透著急切。
楊從崢無奈道:“暫時還沒有發現。”
“盯著些三皇子最近的舉動。”安子衿這個懷疑在心裏越來越濃,最近白君佑的動靜太少了,在四皇子被調開的這些日子白君佑平靜的有些不對勁。
表麵的平靜能騙得了別人,可安子衿是熟悉他的為人的,他絕不會幹等著。
楊從崢皺了皺眉,“二小姐懷疑是三皇子的指使?”
“恐怕不止是三皇子,宮裏頭不是還有那位貴妃娘娘麼,再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