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茯苓欲語還休,她看了看小姐的臉色,還是沒問出口。
安子衿看著她,“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那時候為什麼突然對三皇子那麼冷淡是麼?”
茯苓扁著嘴道:“茯苓也不懂,但不管怎麼看那三皇子都不是真心對小姐好。”
安子衿見她認真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你怎麼知道?”
茯苓以為自家小姐又動搖了,連忙說道:“小姐不知道,在晉安遇到三皇子的時候,三皇子對小姐那樣,對三小姐也是那樣。”
“你急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當做你家小姐要悔婚了呢。”安子衿坐直了身子,輕笑道:“其實你說的也對,真心和假意,其實很容易看出來,什麼是為你好,什麼是要你聽從於他,什麼又是利用。”
安子衿望著她道:“以後你就明白了。”
茯苓怔怔地望著自家小姐,總覺得眼睛有點酸酸的,“小姐,三皇子以前對你根本就是敷衍,哪裏比得上安國公,我看小姐就是磕著碰著了,安國公都擔心得不得了。”
安子衿突然就想到那時候在溪水裏那一幕,臉也一下子滾燙起來,“你這鬼丫頭,顧家給了你多少的好處?”
茯苓嗬嗬一笑,“小姐在安國公的麵前,笑得都更好看一些。”
“我笑過?”安子衿一愣。
茯苓用力點點頭,“不僅是小姐,安國公也笑得好看些。”
說來也是好笑,這兩個同樣清清冷冷的人,到了一塊兒看起來又是那麼契合,本是冷冽的氣氛也能柔和得多。
安子衿回過神嗔怪道:“又胡說。”
茯苓大聲喊冤,“小姐,茯苓冤死了。”
“別說了……”安子衿嗔怪地偏過頭,她麵上也過不去了,可她卻不停地想到了顧璟在她麵前輕笑的模樣,看多了又像是寵溺,很是陌生的一種感覺。
馬車停下時,茯苓會意地望了望後頭,沒有異樣,“小姐,下車吧。”
安子衿進去的時候顧白正巧也在,他正在訓斥一個扛著木箱的大漢。
“唉唉唉,你小心些,你知道這裏頭放了些什麼嗎?這裏頭隨隨便便一個珠子要是壞了你就等著爺回來發落吧!”
“小的絕不敢糊塗。”那大漢也是嚇得戰戰兢兢地又往上托了托木箱。
茯苓捂著嘴直笑,“顧白,你倒是威風。”
顧白聽到茯苓的聲音就轉怒為喜了,回頭一看果然是安二小姐來了,“二小姐怎的有空來了?”
安子衿掃了眼四下,低聲道:“我有事要問顧二爺。”
顧白一愣,“二爺?他這時候想必在府裏,二小姐……”他剛要說就被自己逗樂了,難道人家二小姐跑來了這裏,這個時候未嫁女如果往定了親的夫家跑,那像個什麼話。
“您在這坐一會兒,我派人去給二爺送個信兒。”
說著顧白就把安子衿往小廳裏頭迎,“二小姐喝什麼茶?”
安子衿也被他逗樂了,“不用那麼講究,我也隻是有些小事要問罷了,不必這麼當回事。”
話是這麼說,顧白哪敢不當回事,再說了,非要見二爺哪會是一般的小事?
沒多久顧白就派了人往安國公府去了。
“安國公可有消息來?”安子衿說著又端坐了幾分,總覺得心裏頭怪怪的,像是自己沒有底氣過問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