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高興得不行,想到還不知道要送個什麼給永寧長公主,想著想著又發起愁來。
安子衿笑道:“她去了新的府上,你不如畫一幅畫兒讓她掛著,倒也兩全其美。”
薛宜一拍腦門,“還是子衿有辦法,我這就去畫去!”
薛宜走後屋子裏也寂靜了些,安子衿又閉目養了會兒神,可沒想到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擺晚膳的時候了。
木槿進屋道:“小姐,秋琴來了。”
安子衿最後一點睡意也沒了,她蹙眉道:“讓她進來。”
秋琴進屋後明顯臉色有些倉皇,她先是行了禮,“奴婢見過二小姐。”
安子衿見她這個模樣,疑惑地問道:“是出了什麼事?”
秋琴點了點頭,她想了想才說道:“上回和二小姐說的那件事,今日奴婢終於瞧出了一點線索!”
安子衿一怔,上次那件事她當然是有印象的,安香嵐似乎是暗地裏在做些什麼。
“三小姐又做了什麼?”
秋琴從懷裏掏出了一堆珠子,神情凝重地說道:“三小姐讓奴婢將這些珠子拿去當了,然後銀錢要在明日午時之前交給城郊土地麵旁村子裏的一戶人家,還說若是事情辦砸了一定饒不了奴婢,奴婢想著一定是件大事,於是不敢耽誤就趕來了二小姐這裏。”
安子衿看了眼那串珠子,倒隻是還算常見的南珠手釧,不過當個五六十兩銀子還是可以的,“三小姐讓你去送銀子……可讓你帶什麼回來不曾?”
秋琴咬著唇搖了搖頭,“三小姐讓奴婢送了銀錢什麼也不要多問就回去,奴婢也很是不明白,可三小姐也不許奴婢再問,隻說讓奴婢趕緊去送。”
安子衿更是覺得訝異了,“城郊土地廟旁的村子?”
秋琴點點頭,“二小姐,奴婢該不該照做?”
“自然是要按她說的去做,她這麼有底氣地讓你空手而歸,就說明她和你要付銀錢的人早有關係。”
秋琴又想起一事,她急聲道:“奴婢還有一事差點忘了告訴二小姐,楊氏那裏情況好像不太好,聽長澤院的漿洗婦說,楊氏的褻褲上有血跡!”
楊氏的胎不穩卻不找大夫?
安子衿略有些錯愕,這兩件事總覺得是有什麼聯係,可一時半會兒她也沒辦法確定什麼,她沉聲道:“你別慌張,我派人暗中跟著你去交付銀錢,還有,長澤院那裏你也暫且不要太過關切,我自有法子。”
秋琴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哪裏能不怕呢?
等到秋琴走後,安子衿又陷入了沉思,她總覺得再這麼等下去隻會陷進去,安香嵐這次做的事居然讓她難以揣測,大概這一世她曆經了挫折也長進了許多。
用過晚膳,安子衿去看了薛宜作畫,聊了沒多一會兒,一個長澤院的婆子就小心地在夜色掩映下進了清桐院。
安子衿聽了木槿的話,笑著對薛宜道:“你這幅畫形神俱佳,長公主一定心悅,隻是別累著了,明日還有空呢。”
薛宜正在試色,“知道了!子衿你才應該快去歇著,你可不能明日身子不適。”
安子衿答應了她這才離開了她暫住的屋子。
回到了屋裏安子衿就看到那婆子已經在外廳站著等好了,“嬤嬤辛勞了。”安子衿指了指一張椅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