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
顧琮不可思議地望著她手裏撕壞的那幅畫,連那片花海也碎成了幾段,殘碎地躺在地上,他什麼也沒再說,冷著臉甩袖而去,可眼底卻是越來越陰鬱。
“二爺……薛大小姐這都是氣頭上……”顧白歎了口氣,他還沒見過這位小祖宗吃過這麼大的暗虧呢,可那位薛大小姐也真是不容易放低身段的……
“回府。”顧琮腳步都重了幾分,最好再也不見?好!她不過是個薛家不受待見的嫡女,顧家和薛家本就該勢不兩立,自己居然還熱臉貼上去招人厭煩!
顧白見他周身都冷了幾分,識相地閉上了嘴。
安國公府的那偏院此刻還真是雞飛狗跳,不是木架碰裂聲就是瓷器碎裂聲。
“姑娘別砸了!”幾個丫鬟想去拉吳雲溪都拉不住她,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在砸著屋子裏所有的東西。
“你們都要害我!你們都沒安好心!你們一個個地……”吳雲溪隨手拿起了一片碎瓷片,指著一個小丫鬟的臉,嗤笑道:“你以為你這一張臉就能勾住男人了?笑話!”
“姑娘,奴婢求求您了,奴婢給您磕頭了!”
平日裏隻要她們都跪下磕頭這位主也就平息怒火了,誰知道今天怎麼也勸不停。
那丫鬟看了眼屋子外焦急等待的婆子,那婆子也是眼巴巴地望著顧白回來,誰知道這麼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顧琮還沒看到院門就聽到了裏頭的乒乒乓乓聲,他心裏頭的怒氣更甚,“裝瘋賣傻……這女人還真是放得下身段!”
顧白一句話也不敢接,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現在的二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吳雲溪還真算是撞上槍口了!
砰地一聲,顧琮一腳踹開了院門,“來人!”
一群手足無措地婆子連忙躬身道:“二爺有何吩咐。”
“還不把這瘋子綁起來,是要看著她鬧翻了我安國公府?”顧琮的聲音讓吳雲溪停住了動作,她直直地衝出了屋子,“我要見顧璟!”
“你還沒清醒?吳大小姐,你還真是膽子不小,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沒得翻身了麼?”顧琮冷冷地望著她,“還想見我大哥?你想做什麼?是要我大哥親自審訊你?”
吳雲溪眼眸一閃,她後退了好幾步,目光中滿是驚駭,“你別過來!你要殺我!你別過來!別過來!”
顧琮連冷笑都不屑於對著吳雲溪,“還不將她綁起來?”
那幾個婆子猶豫了片刻後紛紛圍了上去,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按住了吳雲溪。
“你們都要殺我!你們都想害死我!我不說,我什麼都不說!”吳雲溪大喊大叫著,根本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顧白真是想要擦擦額前的冷汗,安國公府還真是惹了個大麻煩回來,這女人不是發瘋就是鬧著要見爺,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顧琮望著被捆得結實的吳雲溪,冷聲道:“扔她進柴房,好好清淨清淨,等她不喊叫了再給她水喝。”
“你敢!”吳雲溪看他臉色沒有半點戲謔,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
顧琮眼睛裏竟是陰寒,“不敢?你真以為還有我顧琮不敢做的事?將她扔進柴房!”
“啊!”吳雲溪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背後的柴堆刺得她骨頭生疼,她這一世活到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顧琮隨後邁步進了柴房,逆著光的顧琮輪廓更加像顧璟了,隻是眼底的陰狠讓吳雲溪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