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鶴十一的聲音果然在門外響起,阿緒伸手沒命抓茅房門:“你走開些!你在這我噓噓不出來!”
“……”鶴十一沒有回答,但沒一會兒就聽見了他走開的聲音,腳步拖拖拉拉,聽上去老大不情願的樣子。
噓噓過後,在鶴十一的堅持之下,阿緒又被他抱著回了房間,被放在床邊上,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細細擦了手指,被輕輕推到了牆邊……
“你有完沒完啊!”阿緒終於崩潰,伸手推開鶴十一撅著嘴湊過來的臉,瀕臨崩潰:“救命啊,誰來一份解藥給他!”
這一晚,鶴十一整夜將阿緒緊緊困在懷中,好似抱著一個不願撒手的心愛玩具一般。阿緒愁眉苦臉地抱著自己的臉,心想這樣真不是個事兒。
這藥勁兒太大了,阿鶴這樣根本就不正常,他是不是跟這藥犯衝啊?
對了,要是阿鶴一直這樣的話,那二月二那天,她還怎麼出門?她一點都不想被當做一個沒腿的一樣,被鶴十一抱著逛街!她丟不起這個雞!
想到這裏,阿緒皺著眉開始啃指甲,這樣的日子真是沒發過了,她必須得想個招!
如果到了後天,阿鶴這藥效還沒過去的話,那她就灌他酒好了。阿鶴喝酒必倒,等他睡著了,自己就趕緊跟鐵柱上街,該買啥買啥,把東西都買買齊全。
畢竟,等到了極北淵之後,自個兒可真沒什麼好地方買東西了。
她這麼想著,翻了個身麵對鶴十一,看著鶴十一微微起伏的胸膛,悄悄笑了起來。
他真睡著了呢。
阿緒從未見過鶴十一真正睡過什麼覺,仿佛他不用睡覺,也沒什麼關係,每到晚上,他要不就是入定,要不就是修行,冷冰冰的,真不像個活人。
這麼想著想著,阿緒便也睡了過去。
一連兩三日,鶴十一果然都還沒有過了藥效,阿緒被鶴十一緊緊困在身邊,一步都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臂膀之內。阿緒曾跟鶴十一好好說過,也跟崩潰了一樣沒命叫過,可鶴十一卻始終不放棄,依舊無論如何都要將阿緒困在身邊。
阿緒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將鶴十一灌醉的想法越來越重。
二月二,終於到了。
阿緒這一日一大早,便對鶴十一說要出去晃晃,鶴十一欣然應允,卻依舊是要抱著她。阿緒一聽這話,頓時了然,看來還是得用狠招。
她眼珠子一轉:“阿鶴,你去跟鐵柱說,我想喝酒。”
鶴十一眉頭一皺:“你要喝什麼,我去尋。”
阿緒撅了嘴:“鐵柱上回給我喝的那個果子酒就很好喝,你去問問他哪裏買的好了。”
鶴十一點頭,打算抱起阿緒帶她一塊走,卻又不想讓她與鐵柱見麵,便又用“裹被子”大法,將阿緒困在了床上。阿緒蠕動著磨牙,盯著鶴十一的背影,哼哼兩聲。
沒一會兒,鶴十一便拎著一壇酒進來了,臉色還有點兒不太好看。
“這酒附近沒得賣,是鐵柱自渡河那邊帶來的。”鶴十一將酒放在桌上,表情還有些不忿,仿佛對於自己必須要從鐵柱那裏拿酒很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