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瘋了嗎?”尼瑪的,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來了!就說是鴻門宴嘛。
“為什麼不可能?”洛辰熙把杯子放到了圓桌子上,湊近她問,攝入心魂的眼神緊緊抓住她不放。
天雅被他看得有點心虛,低下頭,支吾著說:“你有太太啊。”
“我不是宣告要離婚了?”他湊得更近了,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天雅嚇了一跳,杏眼圓瞪。
“我不要做第三者!”她條件反射的說。
洛辰熙一臉的恍然大悟:“噢,那就是說,你其實已經愛上了我,但卻因為我有太太,所以你不能做第三者?”
天雅臉一熱,覺得自己完全被他的眼神迷住了,引導著說錯話了:“不,我不是那意思啦。”她想要推開他,他卻緊緊的摟住他不敢放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洛辰熙幹脆把臉貼到她臉上,鼻尖碰著鼻尖的問。
他的氣息像一股魔力,快要把她逼瘋,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又來了,她的小心髒狂跳著,不知所措的逃避著他逼視的眼神。
“其實你心裏有沒有我?”他凝視著她,突然深情的問道。
天雅征征的對視上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我……”
各色的燈光影射在她的眸裏,閃爍的晶光讓她看起來楚楚動人。
她的眼濕潤著,因為自己的無法抗拒,因為自己的動搖,因為自己的不知所謂,因為自己的心。
他伸出修長的五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替她抹去眼角的一點淚。
“傻瓜,哭什麼呢。”他以一種鮮有的溫柔說道。
“我不知道,我好亂。”她低著頭,臉紅耳熱的不知所措。
“這裏冷,我們進屋子去坐坐。”洛辰熙把她扶到了大廳裏,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讓她好好歇一歇。
天雅摸著肩膀上的外套,充滿著他的氣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占據著心頭,今晚的他很特別,特別的溫柔,特別的,不真實。
而今晚的自己呢?理智和底線都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拒絕他的吻?什麼時候開始不抗拒他對自己的侵犯,摟摟抱抱?
啊!羅天雅,你這是要愛上惡魔的節奏嗎?
“其實你心裏有沒有我?”他的話回蕩在耳邊。
就是這句讓她怦然心動,不能自撥的話,讓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徹底被他弄得暈頭轉向,心門失守了嗎?
書房裏,洛老爺子支撐著拐杖透過反光水銀玻璃落地窗看著後花園裏來來往往的賓客們,似笑非笑的說:“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
身後的洛辰熙揚起那抹譏笑,說道:“有你們這樣老奸巨滑的長輩們當榜樣,我能當個天真無邪的傻子嗎?”
洛老頭子轉過身來,睨著他:“這就是身為洛家人要承擔的東西之一,既然你要戴上皇冠,就要適應它的這份重量。”
“所以我一直都很遵守洛家人生存的規則。”他看了眼窗外一臉得意的伯叔父們,冷笑再道:“他們以為我是一個披著狼皮的羊,所以才會不自量力的要把我吃掉,可他們忘記了一點,十多年前,他們已經輸給了我。”
他轉眼盯著眼前這位洛辰集團的創始人,洛辰集團在他經營的時候規模十分大,後來他因中風無力再打理集團,就交由他的伯父洛陽軒打理,就是因為洛陽軒把洛老爺子建立下來的基業毀於一旦,他的父親洛陽健接手過來,才令洛辰集團起死回生。
當年洛老爺子在他的父親離世後的確有幫自己打敗這幫如虎似狼的叔伯父,讓他保住了父親一直以來的心血,但是,他卻是一個冷酷的人,一個為了事業身家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曾經視自己為眼中釘的人。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今晚的這出好戲鼓掌?”洛老爺子別有深意的說。
洛辰熙冷笑:“沒錯,我的確是在演戲,我有什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小小的助理,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信以為真。”
他眼裏迸射出深冷的光,門外突然傳來一絲聲響,然後是高跟鞋急促的聲音。
洛辰熙走了出去,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眼底掠過黯然。
“是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洛老爺子問。
洛辰熙默認。
洛老爺子冷笑,眼裏帶著不屑:“讓她的豪門夢快點醒過來,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
天雅踏著高跟鞋,從這座仿佛宮殿般豪華深冷的大宅裏衝了出來。
眼裏的淚水泛濫成災,原來這就是從雲端跌落深淵的感覺,她真是自作自受。
怎麼可以對他動心?怎麼可以相信他的話?怎麼可以!
天雅負氣的扔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拚命的扯著身上的昂貴晚禮服。
後麵一道光束照射過來,他的聲音從車子裏傳出來:“你扯夠了沒有?”
天雅故意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見他。
“上車。”他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