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雅掩嘴偷笑,他那麼高大的身子進了去,真是顯得這澡室太小了點……這家夥估計一輩子都沒有在這種地方冼過澡呢,體驗一下也好,免得他不知道平民老百姓的疾苦。
“你笑什麼!信不信我抓你進來?偷竊狂嗎你?”洛辰熙像長了順風耳,煩躁的說道,連這女人都敢笑他,真不要命了。
天雅聽了,沒命的逃到大嬸的屋子裏去聊天去了,她還真怕那家夥會伸出大手一把將自己扯了進去,到時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聞了。
洛辰熙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出來的時候,天雅正跟大嬸和大伯聊得正開心,三個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天雅掃了眼像“美女出浴”一般香豔的他,心裏暗罵:老天實在太不公平了,怎麼可以把一個塑造得那麼帥。
“哎喲,你不把頭發抹幹淨會感冒的。”大嬸手腳伶俐的從衣櫃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踮高腳尖熟練的幫他抹起頭來。
洛辰熙接過了毛巾,說道:“我自己來。”
大嬸對著天雅擠眉弄眼的說:“天雅你來,幫他好好擦擦。”說著把天雅扯了過來,從洛辰熙手裏奪過毛巾遞給天雅。
洛辰熙嘴角片起調笑:“對,給你老公我好好擦擦。”
老公?……天雅接住毛巾,走到他麵前,對他狠狠的做了個鬼臉,嘴裏打著嘴形:“誰是你老婆?無賴。”
無奈大嬸和大伯兩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天雅隻好難為情的幫他擦頭發。
淩亂的發絲掩蓋著他半個額頭,那雙迷人的深眸微微垂著,像個大孩子一樣任由著她搓揉著濕發。
骨子裏的母性被他這逼無害的模樣誘發而出,天雅怦然心動,這樣的他似乎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但隻要他一抬起眸,那眸裏的邪惡就把她的這份母性擊碎,這樣的妖孽男人……
天雅想得有些入迷,絲毫不察覺洛辰熙已經抬眸看著她複雜的表情了。
“你好了嗎?我的頭發都被要你搓掉了。”他小孩子般的出聲詢問。
天雅醒了過來,放下毛巾,跑到大嬸旁邊猛喝了一口燒酒:“哇,好冷哦。”心虛的掩飾慌亂。
大嬸和大伯看到天雅羞澀的模樣,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小夥子過來一起喝點酒聊聊天,喝下去就不那麼冷了,來。”大嬸拉住洛辰熙坐到了天雅的旁邊,拿出小杯子幫洛辰熙倒了滿滿一杯。
見到洛辰熙不為所動,天雅看著大嬸和大伯熱誠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喝嘛,別歪歪嘰嘰的啦,今天晚上我允許你喝!盡管喝!”說著便將酒送到他的嘴邊,洛辰熙看了她一眼:你允許?還真把自己當是我老婆了?
天雅還以眼色:喝就喝,別那麼多廢話!
洛辰熙嘴角在牽,接過酒仰頭喝了下去。
天雅積極的幫洛辰熙又倒滿一杯,說道:“來,親愛的,再來一杯!”
洛辰熙接過來再一飲而盡,天雅誇張的鼓起掌起,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剝給他吃:“來,獎勵你的!”
洛辰熙耐人尋味的一笑,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婆。”接著將花生送了進口,“甜蜜蜜”的吃了起來。
天雅還沒反應過來,大伯和大嬸笑嗬嗬的笑小兩口恩愛,家裏來了這麼一對客人,可真是稀奇了,也好給他們解解悶。
天雅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他一下,臭無賴竟然敢趁這個時候占她便宜。
洛辰熙用兩條長腿抵住了她的纖腿,令她動彈不得。
兩個人波濤暗湧的在桌底下戰鬥一番,最終天雅屈服在他的長腿之下,隻得繼續被他鉗製得動彈不得。
天雅積極的幫大家倒著酒,大嬸興高采烈的說起自己當年的往事,說著說著,不禁唏噓道:“唉,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十年,其實也習慣了,這裏人煙罕少空氣又清新,多自在啊,就是我那個女兒啊,在外務工,一年才回來那麼一次,你說他在A市找份工作不是多好?非得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幾年前直接嫁到了那邊,我們兩老啊,就她一個女兒,怎麼能不想念。”
大伯聽著,也暗暗歎一口氣,拿起燒杯喝了幾口。
天雅看著大嬸和大伯一臉無奈的模樣,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特別容易觸動感性,她的眸低垂下去,心裏也跟著失落。
親人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一年才見上一麵,人生又有多少個一年?一年複一年,人的一生就那麼過了。
可她和父親連一年見一次麵的機會都沒有,她已經整整六年多沒有見過父親了。
爸爸,你究竟在哪裏?難道就一點也不想念女兒嗎?
大嬸見到天雅一臉的難過,倒不好意思起來:“看看,我這嘴巴,偏要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天雅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