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佑天院門口。
“我要見你們家王爺!劉煥是吧。我要見他!”尚婷被劉煥帶回王府,她把她的暖玉樓都撂下不管了,現在在這兒除了屋子就是一個叫琳琅不愛說話的丫頭,她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像她這種愛熱鬧的人,這簡直是一種酷刑。
“姑娘,王爺在辦公。請不要打擾。”仇夜站在門口,冷著臉淡淡說道。
“我要見他,把我關在這裏還不如直接把我了結了!”尚婷扯著嗓子喊,終於看見劉煥從房裏出來了。
“夜。不知道本王喜歡清靜嗎?”劉煥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看著尚婷。“還不趕出去?”
“是。”仇夜應聲架住了尚婷的胳膊就想把她扔出去。尚婷扭來扭去地罵道:“我管你八王還是王八呢!你不可以這麼對我!”話剛落就被仇夜甩出去,吃了一個大馬趴。
“哎喲!我的腰……”尚婷朝他投向憤怒的眼光,卻見他幾絲譏諷的眼神,一時怒極,喊道:“你這個人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怪不得阿涼會離開你!”話一開口,她就後悔了。
劉煥眼眸驟深,他緩步走來低頭看著她。嘴邊時似笑非笑的寒冷,星眸中浮現出了薄冰。尚婷感覺他每走近一步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無情的壓迫。她倔強地仰著頭看他,話語卻不由自主吞吐起來:“我……隨便說說的……你……”
“第一,她不叫阿涼。第二,這是本王自己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第三,本王不喜歡你的這種語氣。“他始終淡淡笑著,卻給她徹骨的寒冷,她早就知道這個男的不好惹。他又說道:“本王本想放你回去。但作為懲罰,本王再禁閉你半年。”說罷,廣袖一甩便離開了。
不管後麵尚婷的哭喊:“我告你濫用私刑!”
劉煥默默無聲回了房,問向跟在後麵的仇夜問道:“有消息嗎?”
“隻查到祝姑娘那日出去後不久被搶了。歹人已經被殺了。卻沒有發現七珠。後麵封了城,音訊還是斷了。”
“有沒有用畫像還有懸賞?”劉煥看著手中文案似乎漫不經心。
“有,畫像繪了五千張,各處都貼了,但注明是沈素素。”
“賞銀多少?”
“五百兩。”
“三千兩。再搜。”劉煥淡淡說道。
仇夜微微一愣,退了下去。王爺這是急於找到祝素梔還是她帶走的七顆珠子?也許就連劉煥也說不清吧。
“淩霖。“朱真道停住了馬車,“咱們到雍州城門了。”
素梔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看見高高的城牆聳立在眼前,上麵的石刻上分明寫著“雍州”二字。她看著就笑了,現在沒有一步,就說明她離那個讓她連呼吸都疼痛的人越來越遠。
“怎麼這麼多人把守啊。”素梔張眼望去,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來回巡邏。
“現在戰事打響了,軍事要地當然要嚴守把關。”朱師傅的話剛剛說完就來了兩個士兵來檢查身份行李。他們斜著眼上下打量著車裏的素梔,其中一個笑著說:“想不到有這麼標致的小夥子,瞧這細皮嫩肉的。”
素梔在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下縮了縮衣袖,把頭朝車裏側過去。
朱師傅見狀,忙說道:“各位爺,我們師徒等著去軍營複命呢,可不好耽誤了。”
一個士兵從懷裏掏出一卷畫軸,遞給他們:“有沒有看過這個人?”
素梔和朱師傅接過,頓時都呆住了:“這……”
畫中是一個明眸淺笑的素衣女子,黛眉如柳,眸如秋水,唇如紅櫻,麵如芙蓉。眉宇間滿是淡然恬靜,真是難得的清秀佳人。她愣了半晌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這一筆一畫。這……分明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