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a市的某街紅燈區,奢華糜爛,紙醉金迷。
這裏是治安的灰色地帶,各方黑白勢力在這裏彙聚集中。均衡不下的勢力管控,卻成為非法勾當滋生的暖床。地下賭莊,銷魂窟,拳擊場……充盈了整條街。這些非常場所,個個門麵合法,但是絡繹的客人卻都是知道這些店麵真正的營業業務。
街尾的緹艾酒吧。
銷魂窟,美人無數,名貴洋酒,連酒吧內的空氣都染上幾分曖昧的味道。
一名女子優雅地坐在吧台邊,一身火辣的紅裙勾勒出她欣長惹火的身材。一張玉容,一雙斜吊丹鳳眼,媚眼如絲,薄唇輕抿玻璃杯中的高檔葡萄酒,笑意在眼底瘋長。十指纖纖,是一種近似到妖嬈的白皙,襯著紫紅色的液體,忽覺得手更是嫩白。一舉手,一投足,自是風光無限。
她已經拒絕了無數男人的邀約,卻仍然在等候今夜的那個有緣之人。
“跟我走,我會給你一個好價錢。”一個儒雅男人向她走來,緩緩伸出手,做出邀請狀。
女人的眼含著嬌嗔在男人的臉上細細打量,金絲邊的眼鏡,唇邊溫柔的笑意,如若不是臉色異樣的蒼白,這是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輕佻之意,卻有著深深的渴望,是一種最原始的渴望。
“嗯。”女子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裏,如意料之中,是一股如冰塊般的冷冽:“隻是……我不喜歡在這裏,能不能出去,換一個有情調的地方?”
男人點了點頭:“隻要你喜歡就好。”
女人牽著男人,走出緹艾酒吧。
男人起初沒放在心上,卻發現女人正把她朝著陰暗的地方引去。燈光越來越暗,行人也越來越少,這時,他才隱隱覺得不妙,開口道:“為什麼到這裏?其它地方不可以嗎?”
女人巧笑倩焉,嗔怪道:“你怕什麼?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一個男人又是一個鬼?你怕什麼啊?”
男人的瞳孔在一瞬間變成幽綠色,手頓時狠戾地向女人的頸部襲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鬼?”他依附在一個瀕死男人的身上,除了手腳冰涼一些,與常人幾乎無異。
女人一個閃身,就從裙下掏出一紙黃符貼在男人的身體上,嘴裏念念有詞,幾乎在同時她的周身就形成了一個淡粉色的光圈,把男人的身體一下子彈開。
男人從原先的陰鷙,一下子變到震驚。
“你是誰?”這不是常人應該有的能力。
“我一般不告訴別人。等會兒給你一個超生,就讓你明白一點。我姓如。”女人巧笑如花,右手手指放入口中,用牙齒咬破,血從手指上滴出。
“你姓如?”男人的神色在聽到女人說姓如,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不可能?如家的傳人不應該是中年怪蜀黍嗎?還有,你不能給我超生,我一超生,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會死的……”
女人把血滴在粉色光圈上,一道黃光滑過,如利劍般穿過男人的心房。
“他本來就是將死之人,被你活活占了身體,不得入地府。你不超生,他永遠隻能被你的鬼魂壓抑,身體裏的魂除了自己的意識,不能超生,不能寂滅,與魂飛魄散究竟有什麼區別?再說,這幾起女子受害的案件不也是你所為?”女人眯著丹鳳眼,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