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毀了她一生,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她很清楚,難道郎亦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這樣對覃思思那種千金大小姐,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郎亦訣,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何小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殘忍?”郎亦訣冷哼一聲,“如果當時吳良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你認為她會覺得這樣對你過分嗎?”他有時候真的很不理解何小仙的想法,竟然對三番兩次傷害她的人那麼寬容。
“你這麼做跟她又有什麼區別呢?”何小仙皺眉問。
她不是不恨覃思思,隻是身為女人,那樣的遭遇實在可怕,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多年都走不出陰影。哪怕換種方式懲罰覃思思她都能接受,但是,這種方式,她不能認同。
“何小仙,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郎亦訣黑了臉,對何小仙這種態度很生氣。
“是!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可是你問沒問過這是不是我需要的?”何小仙也絲毫不讓步。
“那你需要的是什麼?需要我放了覃思思和她爸爸嗎?你簡直是是非不分!”何小仙如此固執,郎亦訣已經快無語了。
何小仙一愣,郎亦訣說她是非不分!她真的是非不分嗎?
“我隻是覺得你這麼對一個女孩子太過分了!她現在已經得到教訓了!”雖然她知道郎亦訣說得有道理,但是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
“何小仙,你信不信你真的這麼做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郎亦訣已經被何小仙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希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你!”郎亦訣一把捏起何小仙的下巴,語氣冷到了極點,“覃攀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替他們說話?”
何小仙被捏疼了,一邊想讓郎亦訣鬆手一邊說道:“這跟覃攀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自己不想追究的。”
“好!很好!你的你可以不追究,但是我那份兒,我會追究到底的!”郎亦訣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啟動車子。
何小仙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卻倔強地忍著。
“郎亦訣,你停車!”她看著窗外模糊的街景,冷然開口。
郎亦訣猛地一踩刹車,何小仙開了車門就下車,身後車子裏突然一聲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嚇了她一跳。
她轉身瞪了郎亦訣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郎亦訣將車開到她身邊,搖下車窗命令道:“何小仙,上車!”
何小仙最討厭的便是郎亦訣這種隨時都命令別人的霸道行為,所以即便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辭有些過激了,想著隻要郎亦訣再多喊她幾聲她也就借坡下驢,不跟他鬧別扭了。
可是郎亦訣見她沒有答應,又搖上了車窗,從她身邊“嗖”地一下就開過去了。
看著郎亦訣開著車絕塵而去,何小仙愣住了,連車輪帶起的灰塵飄到她身上都渾然未覺。
靠!郎亦訣算你狠,多叫我兩遍你會死嗎?竟然就這麼開車走了!
何小仙衝著郎亦訣離開的方向揮舞著拳頭,心中將郎亦訣好好地問候了幾遍。
滾吧滾吧!男人果然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動物,想想這幾天的癡纏,她恍然覺得就跟夢一樣。
何小仙不想回去,不想麵對郎亦訣那張冷臉,於是打了電話給夏淺洛,約她一起去吃飯。
夏淺洛也聽出來她情緒不高,估摸著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於是很爽快就答應了。
兩人約了個地點碰頭,何小仙想起上次夏至心情不好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於是又打了電話給他。
何小仙和夏淺洛先碰了麵,一見麵免不了相互打趣一番。
待夏淺洛說走的時候,何小仙說她還約了夏至,讓她一起等一等。
夏淺洛皺眉,夏至對何小仙的心思很明顯,何小仙卻渾然不覺,對夏至就跟對親弟弟一樣,夏淺洛真的怕他們總見麵夏至會越陷越深。
“咱們好好的閨蜜約會叫個電燈泡幹什麼啊?”夏淺洛玩笑著說道。
“別整得咱倆跟拉拉似的啊!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何小仙白了夏淺洛一眼,“再說了,上回小至跟他女朋友吵架的事不知道他處理得怎麼樣了,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關心嗎?”
小至的女朋友?那不是她搪塞何小仙的時候隨口說的嗎?
兩人正說著,夏至就來了。
他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搭一條休閑的淺色牛仔褲,背一個黑色雙肩包,充滿了年輕人的活力。不像郎亦訣似的,整天都是西裝革履的,帥氣是帥氣,但是總給人一種壓抑和嚴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