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她在想著怎麼能離開郎亦訣,它卻跑來添亂!她這下子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婆,難道你不想給我生孩子嗎?”郎亦訣因為她的態度緊皺著眉頭,眼裏的柔情慢慢冷下來。
“嗬嗬,我們現在這種狀態,你讓我怎麼給你生孩子?”她唇角扯起嘲諷的弧度,整個人想被抽空了靈魂隻剩個軀殼一樣。
然後眼淚就這麼下來了,“郎亦訣,事情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啊?難道他是嫉妒我們的幸福嗎?我該怎麼辦?”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麵崩潰,像決了口的大河,洶湧澎湃而出,所過之處一片汪洋。
她的脆弱、難過、糾結他都知道,可是他卻沒法改變那已成的事實!那是他最無力的地方,縱有千般本事,卻不能換她如以前一樣了。
他輕輕將她摟進懷裏,摟得很緊很緊,緊到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似的。
先前聽她說要離開他,他立刻就受不了了,為了不在她麵前暴走,他隻好出去冷靜了一番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卻隻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老爺子說她吐得厲害。
他很想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老爺子,這是老爺子一直盼望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她這時候不會願意任何人知道。
他上樓,輕輕打開房門,就看到她閉眼躺在床上。
他輕輕地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她竟然都沒有發覺,她被困在了夢魘裏。
他剛想叫醒她,她卻猛然醒來,看到他的時候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她不是不愛他,隻是無法接受他的父母撞死了她爸媽的事實,這也正是他感到無力的地方。
就像她剛才說的,大概就是老天爺嫉妒他們的幸福,故意來破壞他們的吧?
她此時太需要一個肩膀一個胸膛了,竟然沒有推開郎亦訣,而是在他懷裏哭得昏天黑地,似要將堵在心裏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然後她就那麼在他的懷裏睡過去了,半夢半醒之間如以前一樣枕著他的胳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卻仍舊睡得不安穩。
他就那麼整晚抱著她,她一動他就輕輕地拍著她,像媽媽安撫睡覺不老實的孩子。
快早晨的時候他才睡著,卻也隻是淺眠,她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睜眼時掃過他臉頰的長睫毛,他知道她怔怔地看了他很久,他知道她無聲地流著淚,他知道她輕輕地吻了她的唇。
她的淚水粘在他的唇瓣上,舌尖輕舔,鹹澀的滋味一如此時他們心裏的感覺。
感覺到他的舌尖舔到了她的唇瓣,她慌亂地想撤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猛地睜眼,然後托住她的頭按向自己,一如以前一樣霸道地吸\吮她柔\嫩的唇瓣,連同她的淚水悉數吞下。
她懵了,她比他先醒來,意識到是在他的懷裏睡了一整晚的時候,她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明明說好要跟他分開的,可是又這樣讓她放不下。
她怔怔地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這張臉已經深深地刻進了她的靈魂裏,讓她想忘也忘不掉了。
他的濃密的眉,他的深邃的眼,他的挺拔的鼻,他的菲薄的唇,她的手指在離他的臉幾毫米的距離上細細地描摹著,像是要將他們在靈魂裏鐫刻得更加深刻,深刻到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忘記。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觸到了他臉上細小的絨毛,當手指描摹到微抿的薄唇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不期然地回想起了它的味道,於是鬼使神差地,就那麼吻了上去。
接觸到他微涼的唇時,她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淚流滿麵了。
何小仙,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猶豫不決的!難道就是因為愛著他就可以忘了父母是怎麼死的了嗎?難道你真的能跟撞死父母的人的兒子一起生活,還生兒育女嗎?你的良心會受得了嗎?
她不斷地問著自己,卻問不出個答案,直到他溫暖的舌尖觸到了她的嘴唇。
他什麼時候醒來的?
但是她已經沒辦法逃脫了,他向來是那麼有力量,但凡他想要幹什麼,沒有人能反抗得了,尤其是她!
好吧!既然決定了要離開他,就當這是最後的訣別吧!就讓自己……再放縱一回吧!
於是她不再掙紮反抗,而是拿出了空前的熱情,回應他的吻,甚至大膽地將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房間裏,兩個火熱的身體緊緊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