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亦訣的神色很可怕,但是何小仙此時卻沒顧得上,因為剛才聽古宛星說覃攀身上還有傷,才想起之前覃攀在西非幫郎亦訣擋了子彈受傷的事情。
“覃攀你沒事兒吧?”何小仙也趕緊上前,急切地問,然後又轉向郎亦訣,“老公,你怎麼能出手打咱們的客人呢?”
何小仙那“老公”兩個字讓郎亦訣心裏好受了不少,那“客人”兩個字更是直接撇清了和覃攀的關係。
他也知道即便是覃攀對何小仙還有別的想法,她也不會跟他有什麼曖昧的。
但是看到他抱著自己老婆的那一刻,心裏就是各種不爽。
“老婆說得對,剛才是我衝動了,差點驚擾了咱們的客人!抱歉了!”他臉上的戾氣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隻是笑不達眼底。
何小仙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她話裏的重點是這個麼?這男人吃醋的時候還真的可怕得緊!
她跟著古宛星一道將覃攀扶到沙發上坐下,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啊!他太衝動了!還有,謝謝你給他擋了子彈!”
覃攀無奈一笑,笑容中雖然有苦澀,卻也有了一絲絲釋然,他扯了扯嘴角,“這就當是我替思思贖罪吧!希望你不要那麼恨她了!”
何小仙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她不過是執念太深,我已經不恨她了!”
覃攀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到郎亦訣麵前,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說話的語氣卻是異常嚴肅,“郎亦訣,我的小師妹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郎亦訣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一把攬過何小仙,在她額角親了一口,好似在宣示自己的主權,“覃主任放心,我是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半點委屈的!”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句話,但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目光交流卻是旁人看不懂的。
覃攀和古宛星沒有待多久就走了,郎亦訣擔心何小仙在這裏累著,也早早地將她送回了恒悅酒店的總統套房,讓焦嬌和夏淺洛一直陪著她。
為了以防萬一,總統套房外麵也安排了人守著。
郎亦訣跟自己的伴郎團一直招待著那些客人,雖然客人敬的酒大多都被伴郎擋了,但有些實在推不脫的,他還是喝了。
所以等客人差不多都走了的時候,他也有了些微的醉意,不過並不影響什麼。
焦文開車送他回了酒店,然後才離開。
郎亦訣乘電梯上來,想著正等著自己的何小仙,臉上禁不住溢出一抹笑容。
但是等他到房間外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他安排的那兩個人在那裏守著,心裏咯噔一下,但隨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他本想給司徒逸和季年打電話,但是今天他們幫他擋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於是他趕緊撥了焦文的電話,但是該死的,他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搬救兵了,何小仙還在裏麵,她的肚子裏還有他們的孩子,他不想他們有任何閃失。
他猛地一腳踹開房間大門,抬眼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何小仙、夏淺洛還有焦嬌都被綁著歪倒在上麵。
他立即向他衝過去,卻在還沒來得及衝到她身邊的時候,後腦勺就被類似於槍支的東西頂住了。
何小仙此時已經換下了婚紗,穿著一套寬鬆的孕婦裙。看著突然出現的郎亦訣,她不斷衝著他搖頭。
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他做了那麼多保護措施,還是讓人鑽了空子,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是何人所為,但他還是想轉過頭去確認一下。
“大哥,別來無恙啊!”後麵的人卻是將槍在他頭上抵得緊了一些,說話的聲音雖然隨意,卻帶著濃烈的恨意。
“郎亦琦,果然是你!你究竟想幹什麼?”郎亦訣冷喝一聲,卻是無謂地轉過頭,鷹眸裏那懾人的危險光芒竟讓握著槍的郎亦琦抖了一下。
但是郎亦琦馬上鎮定下來,他手上有槍,還有那三個女人,他有什麼可怕的?
“哈哈哈哈!”郎亦琦狂笑幾聲,再度狠狠地用槍點了幾下郎亦訣的額頭,聲音陡然提高,“我想幹什麼?那要問你曾經對我們幹過什麼了!”
“哼!你們那是咎由自取!”郎亦訣並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朝著他走了一步,仿佛郎亦琦手上拿著的隻是小孩子的玩具槍,裏麵即便有子彈也是塑料的。
被捆綁著歪躺在沙發上的何小仙等人心都快跳出來了,郎亦琦手裏的可是真槍啊,郎亦訣這麼激怒他,萬一他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