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囡囡暈倒,兩人一下子就慌了神,洛落隻顧著喊囡囡的名字,還是郎亦訣最先鎮靜下來,二話不說接過囡囡就往電梯間走。
她這才回過神來,將兩家的門都關好,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到了慈恩醫院,在路上的時候郎亦訣就讓醫院的人嚴陣以待了,所以到的時候囡囡直接被帶到了血液科,她的主治醫師段教授正在趕來的路上。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去研究他是怎麼知道囡囡的病情的,她隻是緊緊地拽著囡囡的手,不停地跟她說著話。
但是醫生要給囡囡做檢查了,她不得不到外麵等,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你通知古風了沒有?”兩人在外麵等的時候,看著來回踱步焦躁不安的女人,郎亦訣皺眉問道。
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立即打電話給她的丈夫嗎?怎麼她好像忘了似的。
郎亦訣一提醒,她才想起來,但是古風既然沒有回來,那麼一定是還在辦自己的事情,她不便去打擾。再說囡囡已經送到醫院了,救治她隻有醫生有辦法,他來了也隻是多個人擔心而已。
郎亦訣並不了解她和古風之間的真正關係,最近幾天他沒有看到古風,還以為兩人鬧別扭了。
作為鄰居,這個他管不了也沒有權利去管,但是現在古風不在這裏,他必須要在他們身邊,誰叫他是他們的鄰居呢?
段教授很快趕到,到的時候甚至都來不及跟郎亦訣說句話,就急匆匆地進了檢查室。
兩人在外麵等得忐忑,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出來了,他們趕緊迎了上去。
“段教授,囡囡怎麼樣了?”洛落拽著段教授的衣袖焦急地問。
段教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郎亦訣,才說道:“囡囡這是受刺激暈倒的,並未大礙。但是……”
“但是什麼?”一聽段教授這轉折的語氣,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囡囡要盡快住院,還有,骨髓庫至今都還沒有配型合適的骨髓,你要盡快找到她的親生父親。”段教授嚴肅地說完,就要離開。
郎亦訣讓她先進去看囡囡,他自己則追上了段教授。
“段教授,囡囡的情況麻煩你從頭到尾跟我說一下。”辦公室裏,郎亦訣坐在段教授對麵,皺眉說道。
“好!”段教授雖然疑惑郎總怎麼親自過問這個病人,但人家是醫院的老總,他也不能隱瞞,而且看起來他也挺擔心囡囡的。
他是慈恩醫院兩年前才從別的地方高薪聘請而來的,所以並不曾親自經曆過郎亦訣和何小仙的事情,因此就不知道洛落跟郎總的妻子長得很像這一茬了。
他將囡囡的診斷報告遞給他,然後解釋道:“囡囡患的是比較罕見的地中海貧血,好在是中間型的,如果治療及時可以活到成年,但是整個一生都要注意節勞及飲食起居。現在的情況是囡囡偶爾會暈倒,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如果再不給她進行造血幹細胞移植的話,情況就會越來越壞了。”
經段教授這麼一解釋,郎亦訣明白了。其實先前讓焦文查他們的資料的時候有提到過囡囡得的什麼病,但那時他的注意力全在洛落身上,自然沒有去關心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現在如果繼續等待合適的骨髓,囡囡還能堅持多久?”這種病唯一的治療途徑就是換骨髓,也就是段教授所說的造血幹細胞移植,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個真的很難確定”,段教授搖搖頭,沉吟了一下又說道,“如果親戚朋友當中都沒有合適的,也就是說一直等不到的話,倒是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一聽還有別的方法,郎亦訣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血玲瓏’計劃,也就是讓囡囡的父親和母親再孕育一個健康的孩子,用這個孩子的臍帶血進行配型,但是這個也並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段教授實話實說。
“血玲瓏”?這個他倒是聽說過,而且也有取得成功的案例。
隻是剛才段教授跟洛落說讓她盡快找到囡囡的親生父親,難道囡囡不是古風的孩子?
“囡囡的親生父親是怎麼回事兒?”他又問,腦子裏想的卻是難怪囡囡都進醫院了洛落都不給古風打電話,如果真的不是親生的,也就說得過去了。但是看平時古風對她們娘倆也挺好的,應該不至於不管她們吧?
“這個,隻有問當事人了。”段教授攤手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囡囡你就費點心了。”郎亦訣叮囑一句,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