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臥室裏就響起了情動的聲音。
何小仙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隻能被他帶領著走。
在某個意識暫時清醒的瞬間,她想要拒絕,她不想在不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的狀態下就這麼跟他發生太過親密的關係。
“郎……唔……放開……”明明是一句完整的話,卻被他的吻擠得支離破碎,說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認識這是她的聲音了。
那種無力的、嬌嗔的、欲拒還迎的聲音,真的是她發出來的嗎?噢,老天爺,來記炸雷劈死她算了!
郎亦訣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隻想遵照身體本能做事,他隻想將她吃進自己的肚子裏。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烙印,讓別的男人不能再覬覦他分毫,無論是古風還是夏至,抑或是已經結了婚的覃攀。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褪去了彼此的衣衫,將她壓倒在床上。
眼看著他們馬上就要親密無間了,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聲音讓兩人瞬間清醒,何小仙猛地推開身上的郎亦訣坐起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身上都帶著淡淡的粉。
她慌忙扯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密不透風。
郎亦訣正在緊要關頭,被人打斷了,別提有多火大了!
他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腰間,黑著臉拉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小韓,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小韓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到郎亦訣裸著上身出來,羞得趕緊低下頭,又被他這麼一吼,一雙眼睛就隻敢定定地看著自己的鞋尖兒了。
“大少爺,司徒少爺和季少爺來了,在樓下等你!”她膽戰心驚地說道,生好怕哪個字說得不對讓此時盛怒的大少爺將她踢飛了去。
“讓他們等著!”他爆吼了一句,然後“嘭”地一聲甩上了房門,嚇得小韓一溜煙兒跑下了樓。
何小仙早已趁著郎亦訣在門外的時候麻溜利索地穿好了衣服,還好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可以穿高領的衣服,要不然被郎亦訣留下這一身可疑的痕跡,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見人了。
見郎亦訣黑著臉回來,她打算溜之大吉。
“老婆!你幹什麼去?”郎亦訣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走。
“不是說來客人了嗎?我出去招待客人!”這真是個絕好的借口,她倒要去看看究竟是哪顆福星,救她於水火之中。
“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他一把將她拉回來,再次將她壓在床上。
何小仙毛了,好不容易能躲過這一時,她才不要再次落入魔爪呢!
於是她手腳並用,又推又踢又掐又打,總算讓郎亦訣起身了。
“靠!”他捏緊拳頭狠狠地捶在床上,目露凶光。
何小仙被嚇了一跳,為防他霸王硬上弓,逮著機會迅速逃了出去。
司徒逸和季年原本是去了郎氏找郎亦訣,結果他沒在,問了艾蘇才知道他是送何姑娘會郎家老宅了,所以就追到這邊來了。
讓那個新來的小保姆去叫他下來,他半天沒下來不說,還把小保姆嚇得夠嗆。
他們相視一眼,瞬間秒懂了,原來某人白日宣淫啊!
郎亦訣下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大深秋洗涼水澡的滋味,簡直酸爽得不能再酸爽了啊!
然而他並沒有看到宣稱要招待客人的某個女人,心裏也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下來了。
“郎總真是日理萬機啊!在家都這麼忙啊!”季年看著郎亦訣一臉的欲求不滿,笑得特別地不懷好意。
郎亦訣的臉色又黑了一些,恨不得分分鍾將這兩個壞他好事兒的損友捏死。
他往沙發上一坐,冷冷地瞥了季年一眼,然後開口道:“你們最好有什麼要緊事,要不然……”他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我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閑得無聊又正好聽說你翹班兒了,就過來找你玩!”司徒逸靠在沙發背上,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邪笑著答道。
郎亦訣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他們暴打一頓。
“不過似乎來得很不巧啊!打擾了某人的好事兒!”季年繼續說風涼話。
報仇神馬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郎亦訣這廝平時將他們吃得死死的,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扳回一些,他們可不會錯過了。
“咦?何姑娘呢?”司徒逸明知故問。
“司徒,我聽說漢叔叔在四處找你回去接手家族生意呢,你說我要不要跟他透個口風說你在A市呢?”郎亦訣雖然氣得要暴走了,但是麵上卻絲毫看不出來,跟司徒逸說完又轉向季年,“我還聽說季伯母在催你結婚啊,我倒是認識很多很不錯的女孩子,回頭我就介紹給季伯母,保證你接下來一個月天天能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