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亦訣原本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動作因為她的這句呢喃,瞬間如同被定格了一樣,片刻之後他幹脆輕輕脫了外套,鑽進被窩摟著她一起睡過去了。
因為何小仙的這次不小心,郎亦訣又將焦嬌調到了她身邊,無論她去哪裏焦嬌都得跟著。
雖然何小仙還是不喜歡隨時都有人跟在身邊的感覺,搞得自己跟個廢人一樣,但是為了肚子裏小寶貝的安全,她還是接受了郎亦訣的安排。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郎氏在臘月二十六就放年假了,所以郎亦訣也從那天開始不用去公司了。
壯壯和囡囡對於爹地能在家裏陪伴他們,興致比過年高得多,因為在他們看來,爹地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超人。
何小仙每次看到父子三人玩兒得開心的時候,都很慶幸當初郎亦訣找到她了。
她一直都覺得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的一生影響是很大的,所以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囡囡營造了一種家庭的氛圍。但那畢竟是假的,是刻意安排的,即便古風表現得再好,也不及擁有真正的感情的父母在孩子麵前那麼自然。
這裏過年之前都要去祭祖,但是眼看著還有幾天就大年三十兒了,郎亦訣似乎還沒有動靜。
這天何小仙終於不解地問道:“難道我們不用去祭拜一下爺爺和爸爸媽媽嗎?”她說的爸爸媽媽當然是郎亦訣的父母,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卻切地說她是想不起來自己的父母是誰。
郎亦訣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過年去祭祖的事情,原本他是不打算去的,因為怕她到了那個地方會想起什麼。雖然他也希望她能盡快恢複記憶,但是又不確定她一旦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會不會又鑽入死胡同出不來。
“嗯,正在安排,明後天我就去了。你操心好家裏的事情就行了,外麵的事情交給我吧!”郎亦訣揉著她的短發,淡笑著說道,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溫柔寵溺。
“你……不打算帶我去嗎?”何小仙微微有些訝異,她以為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怎麼著也應該帶自己親自去祭拜一下長輩吧?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留在家裏。
“你現在懷著身孕,行動不便。再說了,那種地方你還是不去為好!”郎亦訣的理由很充分,根本無可反駁。
何小仙頓時滿頭黑線,真沒想到郎亦訣竟然也有這麼迷信的一麵。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再堅持了。因為自己回頭想想,那地方確實不怎麼好。
郎亦訣祭祖的時候帶著壯壯和囡囡去了,理由是帶孩子去認祖歸宗,這何小仙在某一瞬間有種自己不是郎家人的感覺。郎亦訣似乎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老婆,等你肚子裏的小家夥出來後,你身體恢複了,我帶你們一起去認咱們家祖墳,保證你百年之後在裏麵有一席之地!”郎亦訣開著玩笑。
“呸呸,大過年的說些什麼呢?”何小仙一聽他說什麼“百年”就覺得很不吉利,大過年的,能不能說點兒吉利話?
“好好,我不說了,你在家等我們回來吧!”郎亦訣說完,就帶著囡囡和壯壯走了。
孩子們一不在家,就感覺別墅裏冷清了不少,這讓何小仙有些不適應。
因為郎亦訣不讓她上網,所以她每天消遣的方式就是看書房裏那些書。郎亦訣的書又多又雜,她感興趣的也不少。所以隻要一捧起書,她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晚上何小仙給壯壯洗澡的時候,壯壯突然說道:“媽咪,我今天看到你的名字了。”
何小仙不以為意,因為壯壯現在已經認識不少的字了,所以他說不定是在哪裏看到了這三個字,然後拚湊到一塊兒,就成了她的名字了。
“哦,在哪裏看到的?你認準了嗎?”她一邊幫他擦著背,一邊隨意地問。
“在一個墓碑上!”壯壯語出驚人。
何小仙手上的動作一頓,將壯壯的臉轉過來正對著自己,嚴肅地問:“在什麼墓碑上?墓碑上麵還寫了什麼字?”
壯壯歪著小腦袋認真想了想,才稚聲稚氣地說道:“上麵寫的是‘父何遠山,母簫影之墓,立碑人:女兒何小仙’!
“什麼?”何小仙嘴裏驚呼一聲,“你看準了是媽咪名字這幾個字嗎?一個字不差的?”
如果壯壯看到的那個名字真的是她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就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了?
“你怎麼看到這個墓碑的?”何小仙壓下心裏的各種猜測,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