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帝也有些詫異,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在皇宮裏不見了。
“當值的羽林衛真的沒見到她?”齊文帝沉思說道。
“轎夫在偏門那兒等到了黃昏,等到宮門上鎖才回去,一直都沒有見到她。”霍宸輕聲說道,“父皇,是母後召見柔兒。”
齊文帝沉吟了一下,已經明白霍宸的意思,兩人便向鳳仁宮走去。
“朕已經許久不曾來過鳳仁宮了。”齊文帝喃喃自語,他抬頭看了看鳳仁宮的匾牌,那時候木雁容冊封為皇後之時,是他命人把重新趕製一塊牌匾出來,賀她冊封之喜。
經過太監的通傳,木雁容已經緩步走出,臉上是喜滋滋的笑容,向齊文帝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怎麼來了?”
“起來吧。”齊文帝猶豫了一下,才說了出口,“剛剛下朝,便聽見宸兒說,他的側妃昨日見過你之後,在宮裏突然不見了。”
木雁容看了霍宸一眼,有些不悅:“莫非皇上是懷疑臣妾?鳳仁宮裏的奴才可是都看見柔側妃走出了鳳仁宮。”
她的心涼了半截,想不到齊文帝來鳳仁宮,是要審問她。
“朕不是這個意思。”齊文帝有些頭痛,“隻是想問一問,柔側妃在宮裏突然失蹤,這關乎宮裏的安全。”
“皇上說的是,應該在皇宮裏仔細搜一搜,一定要找到柔兒。”木雁容的神色擔憂,又有一絲自責,“臣妾管轄六宮,居然會發生此等事情,實在是臣妾的疏忽。”
聽到木雁容這樣說道,齊文帝也不好再說什麼。
霍宸隻好告退,心裏便是更加疑惑,木以柔在皇宮裏不見了蹤影,不會是迷路,莫非已遭毒手?想到這兒,霍宸已經是不敢再想下去,宮裏發生太多這種事情了,得有心理準備。
回到王府後,霍宸和木晚晴一說,木晚晴沉思了一會兒,便說:“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木以柔已經被人殺了,二是她被人暗中禁錮。”
霍宸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是現在卻不能明目張膽地搜鳳仁宮,他與木雁容的關係已經很僵了,要是再因為這事情和木雁容幹上了,可不好處理。
“等等看吧,我會叫雨緋多留意一些,在宮裏藏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霍宸歎了口氣,他的能力有限,宮裏的事情,始終都不到他插手的。
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
木晚晴也沒想到剛剛才知道是木以柔指使獄卒淩.辱,而木以柔卻在這時失蹤,一切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一般,還是巧合?
想起芷凝那牽強的笑容,木晚晴心中的怨恨不會減少,隻會增多。
“不要再想了,看你這幾天眉頭一直不舒展,我看著也心痛。”霍宸輕輕擁住她,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芳香。
木晚晴點點頭,再看了看這偌大的王府,霍宸的姬妾已經全遣散了,現在連木以柔都失蹤了,她心裏不知道是否該要歡喜,一個女人怎會沒有嫉妒心,她自問沒有沒有大的氣量。
“我聽莫言說,你的箭法如神,讓他驚歎不已。”霍宸早已知道木晚晴的箭法確實不錯,可是莫言詳說了那晚的情況,他也忍不住驚訝起來,木晚晴如今練得如此好的箭術,就算是他,在夜裏也未必能射中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