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小聲點兒,二皇子都去了涼州了,還有誰能來救你。”蔓媛撇了撇嘴。
木以柔一聽,腦袋一轟,想不到還是來不及了,那她該怎麼辦?莫非真的要去刑部那鬼地方?
“晏王!你別走!你向娘娘求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木以柔哭喊著,木雁容握有她的把柄,她肯定是有苦也不能說出來的。
霍宸回頭,麵無表情:“你放心罷,這隻是例行公事,審問你一下,若你不是同謀,很快就會把你送去涼州。”
木以柔仍然是不屈不撓:“晏王,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幹脆跪了下來,連日來她在暗室裏已經受了更多的折磨,要是再去刑部,她肯定是熬不住了。
“本王幫你,那你又用什麼來報答本王?”
木以柔一怔,想不到半分。
“你自個兒都不知道。”霍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掉頭走了幾步,忽然,他又停住腳步,幹脆轉身說道:“你能說服晴兒嗎?她現下的情況不好,連本王都不待見,你要是能開導她,本王就為你求情。”
“能!姐姐耳根最軟了,王爺盡管放心。”木以柔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答應了下來。
“王爺。”蔓媛走到霍寰的旁邊,小聲說道,“皇上雖然不管雜事,但是木以柔在宮裏失蹤的事情還是傳開了,娘娘的意思是,讓奴婢暗裏解決了她便是。”
霍寰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本王會跟母後說的,你先帶她梳洗,等會兒再帶她去晴兒那裏。”
蔓媛知道霍寰心裏隻有木晚晴,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點點頭,按吩咐做事。
雖然窗戶都釘死了,並不透風,但是屋裏並不潮熱。
木晚晴瞥了一眼那些冰塊,繼續低頭看書。
她剛剛喝過藥,身子終於舒服了一點兒,但是再拖下去,再過四個月便會顯肚子了。
現下她孤立無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雖是看著書,但是心境一刻也沒有平和,心裏一直想著霍宸在涼州過得怎麼樣,但這僅僅是想象,沒有人會告訴她霍宸的消息。
外麵有人開鎖,木晚晴的身子一僵,莫非霍寰又來了?
門輕輕地打開,進來一個藍衣女子。
木晚晴隻瞥了一眼,便又垂眸。
“姐姐。”木以柔關上門,輕輕喚她一聲。
“皇後放了你了。”木晚晴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這是肯定的語氣。
木以柔笑了笑,就算是抹了胭脂,仍是看出她那蒼白的臉色,她緩步走過來:“王爺去了涼州了,怎麼不帶你去?”
木晚晴的身子一僵,把書丟在小幾上,抬頭說道:“他會回來接我的。”
木以柔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木晚晴的癡心妄想。
“我也就是剛剛才知道這事,他這是謀反的罪名,姐姐還以為他能回京?這好比是流放,恐怕這一輩子都不能回京了。”木以柔輕聲說道,不帶一絲的情感。
“那我便等他一輩子吧。”木晚晴沒有一絲的猶豫,轉頭看向木以柔,“似乎你已經為自己留好了後路。”
“良禽擇木而棲,姐姐,你又何必冥頑不靈。你看這天下,很快就會是晏王的天下,他如此喜歡你,你將來不是皇後,也會是皇貴妃。”木以柔嘴裏這樣說著,但心底下卻又很佩服木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