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名言,她生怕自己此番暴露出來,霍寰會恨她,到時候恐怕連齊文帝都保不住她。
“木晚晴!”齊文帝冷哼一句,“朕早知道你是一個手段高明的女子,宸兒先前用自己的性命保你,你卻隻是潛伏在他身邊獲取消息,當初要不是木啟誌和皇後,你認為你能活下來嗎?”
木晚晴閉了閉眼睛,齊文帝都認為自己是這樣的女子,她亦是能夠理解。
“皇上明察,當日之事,臣女並無參與其中。”木晚晴額頭冒著汗珠,極力否認道。
“如今你想要推得一幹二淨?”齊文帝冷笑一聲,縱然霍宸想要謀反,但是他最厭惡的仍是木晚晴,這樣的女子,利用美色誘惑男人,這樣的女子隻會誤國誤民。
就算他這個皇帝多麼窩囊,他也是有眼線的,在有人呈上密函之後,他便派人去查清楚,知道霍寰每隔兩天就會去相府,就算是霍寰是和木啟誌商討政事,也不用帶著補品去吧。
木晚晴的手探在地板上,隻覺得寒冷,她輕聲說道:“臣女並無半句謊言,當日之誓,仍牢牢記在心上。”
“你也記得你當日的誓言?”齊文帝不禁反問道,“你這麼快勾搭上寰兒,你還有臉麵說出來?!”
木晚晴隻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慢慢擴散,她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讓自己舒服點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皇上,臣女從未忘記,真的,臣女真的沒有忘記過。”
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這能輪到她決定自己的命運嗎?
齊文帝的嘴唇輕輕抿了抿,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也是於心不忍,但是思來量去,她懷有霍寰的孩子,但是霍寰不能娶她,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孩子降生。
“既然你對宸兒仍有意,你便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了。”齊文帝緩緩說道。
木晚晴忽地抬頭,為什麼所有人都容不下她的孩子?!
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是那般疼痛,哢擦一聲,全都碎掉。
“皇上,這個孩子,是……”她打算如實說出,隻求齊文帝不要傷害她的孩子,誰料她仍未說完,就有人衝了進來,大喊一聲:“父皇!”
她的身子一僵,不禁扭頭一看,果真是霍寰。
她深呼吸了一下,已經是無法說出口。
“你竟然不經通傳便闖了進來,這到底還有沒有規矩可言。”齊文帝看了霍寰一眼,心裏好不惱怒。
霍寰亦是管不上那麼多,他心中多害怕齊文帝會對木晚晴和孩子不利,哪裏還管得上什麼規矩,他也跪了下來請罪:“請父皇恕罪,兒臣隻是一時心急。但是請父皇別責怪晴兒,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
“要論誰錯,你們兩個都有錯!你們兩個都有罪!”齊文帝有些氣喘,項公公見狀,連忙奉上一杯參茶。
可是齊文帝卻把參茶一推,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碎片撒得滿地都是,但是項公公卻不敢讓人進來打掃,生怕惹怒了齊文帝。
霍寰看了木晚晴一眼,見她臉色不大好,就知道她已經被齊文帝逼問多時,他心裏也有些煩躁,便說道:“父皇,兒臣不覺得有罪,晴兒和皇弟已經毫無關係,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正常之事,兒臣隻差著沒娶晴兒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