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雁容見她還不知悔改,冷然念道:“你處處頂撞本宮,其為一罪,教唆皇上離宮,其為二罪,不守婦道,朝三暮四,其為三罪,僅是這三條罪,本宮就可以將你碎屍萬段!”
木晚晴無法說話,但是眼前的事物卻模糊起來,已經看不清木雁容那發狠的嘴臉。
到底要怎樣才能夠解脫……她心中默念著一個人,但是那人卻不會再出現。
她還記得當初被關在冰庫之時,是霍宸將她擁入懷裏,他身上那沉香味讓她魂牽夢縈。
可是他此時又在何方?他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他再也不會愛自己了。
想到這兒,木晚晴居然便落下淚珠,卻把哭聲都壓抑住。
木雁容見她痛苦的模樣,才稍微解氣,外頭已經傳來太監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去把皇上攔住。”木雁容看了木晚晴一眼,不想讓木晚晴就此脫身。
霍寰已經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常服,趕來正壽宮卻被太監攔著,他焦急不已,生怕木晚晴會忍不住與木雁容發生爭執。
“該死的奴才,還不讓開!”霍寰皺著眉頭低吼道。
“太後有旨,皇上還是等會再進去吧。”
霍寰更加認為木晚晴有危險,不顧太監的阻撓,一把將太監推開,直接衝了進去。
但是主殿之上,木晚晴正蜷縮地在地上,而木雁容卻在悠閑地喝著茶,她看了一眼霍寰,說道:“皇上什麼時候這般無禮?橫衝直撞禮節何在?”
霍寰卻管不上木雁容的責罵,蹲下來把木晚晴扶起,隻見木晚晴臉上蒼白無血,除了嘴角有一絲血跡,並無其他的異狀,她究竟是受了怎樣的折磨,才讓她的臉色如此難看。
“晴兒,你怎麼樣了?”霍寰覺得自己整個心肺都疼痛著,手足一陣陣發冷,他把木晚晴擁入懷裏,卻弄著了她的傷口,讓她不禁一個哆嗦。
可是木晚晴的啞穴還未解開,她緩緩睜開眼睛,隻看見霍寰擔憂的神色,茫茫然眼邊已經無淚,心卻搜腸抖肺地疼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拉住霍寰的衣衫,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或許她隻是想要尋找一個依靠,在這樣的一個時刻。
但是木雁容卻吐出一句話來:“果真是一個懂得誘惑男人的狐媚子。”
“母後究竟對晴兒做了什麼?出宮的事是兒臣一手策劃的,母後何苦處處難為晴兒?”麵對自己的母親,霍寰很多時候都不能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事,霍寰也已經感到很疲憊。
“皇上不必為她辯護,母後清楚她的詭計,她隻不過是想要誘惑你出京城,讓霍宸抓住你。”木雁容沉聲說道,想讓霍寰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母後何必多心?就算晴兒真的這樣做的,那也是兒臣自願的。”霍寰也想過這一可能性,但是他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隻是想要和木晚晴在一起,即使他真的落入霍宸的手裏,那自己也認了。
“皇上!”木雁容已經惱怒起來,想不到霍寰如此糊塗。
“皇上,您不能棄天下萬民不顧啊。”殷緣淚眼朦朧,想要把霍寰勸住,不讓他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