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不知道這件事?”木晚晴連忙問道。
“我去找過皇上,可是皇上正在和群臣議論政事,我被攔在殿外,也隻好來找你了。”殷緣臉上有些悔恨,剛才聽見木晚晴與木雁容的對峙,才明白隻要皇上退位,那麼就可以不用開戰了,也不用依仗強白濤,而香寒郡主也不用……
木晚晴的全身還在疼痛著,但是已經管不到那麼多,她咬著牙站了起來:“我們立刻去大牢,不能讓蔓媛得手了。”
殷緣點點頭,連忙就扶著木晚晴往宮裏的大牢走去。
木晚晴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身上針孔,有種擰捏的疼痛,她額頭冒著冷汗,快要堅持不下去。
殷緣看到木晚晴的臉色蒼白,有些擔憂地問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她搖了搖頭,要是遲了,會讓她悔恨終身。
好不容易才趕到大牢,羽林衛看見是她也不敢阻撓,木晚晴隻聽見香寒的嘶叫聲,她趕緊跑了上去,把牢門推開之時,便看見宮女把香寒抓住,而蔓媛正想給香寒灌酒。
她太清楚那是什麼酒了。
“本郡主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香寒淚眼朦朧,發髻也因為掙紮而散亂,看見木晚晴,眼睛一亮,“快救我!快救我!母後這般狠心,就是因為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嗎?!”
木晚晴的心頭苦澀,已經是無言以對,的確,木雁容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霍寰。
蔓媛看了一眼木晚晴,並沒有想過就此罷手,要是辦不好此事,受罰的便是她自己。
“蔓媛!”木晚晴把蔓媛的手按住,有一絲的哀求,“莫非連你都覺得香寒郡主應該死嗎?”
蔓媛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的情愫,淡淡地說道:“這是太後的意思,奴婢隻是執行。”
木晚晴咬咬牙:“一切等皇上定斷,皇上才是一國之君,他才可以決定香寒郡主的生死。”
“皇後,不用奴婢多說,您也應該明白當前的局勢吧?”蔓媛言下之意,木雁容才是最終決策者。
木晚晴一愣,想到每朝每代,都會有女子把持朝政,可是如今,木晚晴不能讓香寒這般冤屈。
她奪過蔓媛手中的酒杯,已經無比熟悉的酒味,她低聲說道:“蔓媛,你以前殺不了我,那如今我要不要死在你麵前?”
香寒和殷緣解釋瞪大眼睛,不明白木晚晴到底要做些什麼。
“皇後要三思,這可是鴆酒。”蔓媛的語氣不冷不熱,似乎沒有任何的擔心。
“要是我有任何的不測,你想著你能獨善其身嗎?皇上如此寵愛我,皇上怎麼會放過你。”木晚晴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退後兩步,以防蔓媛來搶。
蔓媛臉色如常,但是心裏已經閃過一絲擔憂,要是霍寰責怪下來,恐怕就算是木雁容也無法保住她。
今晚之事,很明顯是殷緣帶著木晚晴來搗亂,就算自己完成不了任務,好歹也有一番說辭,免得木雁容責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