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看著陳丹青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女兒,恐怕還不懂這些,他作為父親的,一定要為她挑選好夫婿,不能耽誤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冬季越來越近,北方有些地方已經下了第一場雪,氣溫驟降,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卻是在這個寒風刮著的時候,官道上有一行人騎著馬慢慢往前行。
帶頭之人披著鬥篷,遮住了他半個臉龐,可是他那一雙眸子,卻散發出陰鷙的目光,他看了看前方,眯著眼睛說道:“就快到德州了吧?”
“是的,如果是走水路,恐怕昨日已經到了。”後頭的一個人回答道,聲音陰柔,和這寒冷的天氣不想融合。
“走水路大多都是陳海的船隻,容易暴露,此次是要去調查他,自然是走陸路更好。”帶頭之人輕聲說道。
“主子,其實這事交給我們即可,你要是留在京中似乎更好。”
帶頭之人良久的沉默,過了好一陣,他才緩緩說道:“我是想再找一次,我感覺她還在。”
眾人都歎息了一聲,似乎連天地都能感受到他的哀傷,風刮得更猛了。
危險正在慢慢逼近,而木晚晴渾然不知。
已經過了一段時日,霍寰的傷也好了許多,她該要立即啟程,免得到時候大雪封山,那她就去不了莫大爺那兒了。
陳丹青許久不來見霍寰,連木晚晴都覺得有些奇怪,但這已經不是她所擔憂的事情,她已經收拾好細軟,和陳丹青告別之後就離開德州。
“晴兒,你是打算去哪?”陳丹青雙眼有著一絲亮光,“難道你要回家嗎?”
木晚晴搖了搖頭:“我要去找我師傅,我們可能不會再相見了。”
陳丹青雙眸一暗,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木晚晴準備上馬離開之時,她回頭看了陳丹青一眼,想了想,還是附在陳丹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直到木晚晴離開了,陳丹青仍是怔怔地站在那兒。
她的雙眼忽然就濕潤了,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咬了咬牙,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木晚晴本是獨自一人,可是剛出了城門,就有一人也與她同行,木晚晴驚訝地問道:“蔓媛,你也要走了?”
蔓媛臉色淡淡的,她拉著韁繩,說道:“既然他已經安全,那我也應該回去跟娘娘複命。”
木晚晴有些悵然,想不到蔓媛還對木雁容忠心耿耿,但是木雁容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再加上姚德妃一事平反,木雁容就已經注定一輩子都不得出冷宮一步了。
恐怕木雁容現下唯一牽掛也就隻有霍寰吧。
既然兩人的目的地差不多一樣,兩人也就結伴同行。
天寒地凍,兩人好不容易走到驛站,打算休息一下再趕路。
驛站裏麵,有四個人共坐在一張桌子,這四人中男俊女貌,但是卻有一人長相特別陰柔,乍眼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