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菜的口味還可以,挺好吃的,你就嚐一口試試看麼!”胤禟笑嗬嗬地道,隻是,他那好看的笑容看在自己眼中是那樣的礙眼。
“你給我閉嘴!”我受不了地衝著他叫道,“再多囉嗦一句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說了!”胤禟興味地看著我羞憤得滿麵暈紅,柔聲笑著說,“那你就當賞我個麵子,挑些自個兒喜歡吃的菜吃吧,好不好?”
我挑了幾根菠菜,夾了兩隻麵筋,吃了一片糖藕,再把那盤筍絲金針菜夾了幾筷子,嗯,味道倒還真是做得挺不錯的,沒自己想象中那麼難吃。一抬眼,見他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我吃,並沒有動筷子,奇怪地問:“您怎麼不吃?”
他微微一笑,這才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胤禟執意要親自將我送回自己的帳篷,我剛要進去,“宛如!”他忽然出聲叫住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到我麵前,“這個給你!”
我狐疑地接過,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這是我阿瑪的信?”這才發覺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神情也略顯疲憊,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昨晚不是去和那隻火鳳凰幽/會,也沒有出去采什麼野/花,竟是不辭辛勞地連夜趕去了千裏之外的烏蘭布通,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為自己取來了阿瑪的家書,為此還活活地累死了他最心愛的“飛雪”——那匹價值千金的神駒!
我拿著這封薄薄的家書,卻覺得沉若千斤,心中大感過意不去,悄悄湧起一絲名為感動的陌生情愫,隻是……他怎麼知道我很牽掛阿瑪,很想知道他的近況?
“為什麼?”我望著他,越發不解。
胤禟傲然地負著手,長身玉立,微帶得意地揚起頭,笑著對我緩緩道:“願以家書,以博卿歡。”
驕陽那明亮的光輝照射在他身上,形成一個耀眼之極的金色光圈,夏風輕輕吹拂起他那件銀白綢袍的衣擺,使他看上去是如此的英俊瀟灑、**倜儻,我的心猛地一震,愣愣地看著他,第一次發覺,這家夥長得——還真是帥,簡直是帥呆了!
我跟他互相默然凝望了好久,“謝謝您!”我將家書緊緊貼在胸口,對他嫣然一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您!”
“不客氣!”胤禟癡望著自己臉上那抹難得對他綻開的甜美笑容,動容得竟有些結巴了,“我……我隻要看見你肯對我笑……我,我就很……很滿足了!”
“唉,早知道您昨晚特意趕去見阿瑪,我就托您把那隻荷包給他捎去了!”我想起上回阿瑪囑托自己給他做荷包的事,頓時有些懊惱地歎了口氣。
“這有何難?你把荷包給我,順便再寫封回信,我讓人替他捎去就是了!”
我眼睛一亮,笑得更甜:“真的可以麼?”
“嗨,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次日,我將回信連同荷包一道交給胤禟,“好精巧的荷包啊!”他將那隻荷包拿在手中細瞧了瞧,含笑問我,“這是你親手做的麼?”
“嗯!阿瑪跟我說他原先的那隻舊了,讓我給他做隻新的,可是我一直都沒機會捎給他。”
他將家書和荷包仔細地收好,對我半開玩笑地道:“我這回替你送家書,你可該怎麼謝我呢?”
“您想讓我怎麼謝您?”
“嗯……”他狀作思考地想了想,試探地問道,“你也替我做隻荷包,可好?”
“這——”我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胤禟的星目霎時一亮,顯得歡喜極了,笑著道:“既是應了我,可千萬別忘了!”
“不會。您想做個什麼樣的?”
“嗬嗬,隨你好了!”他頓了頓,似是不放心地補充道,“不過,這隻荷包可一定得是你親手做的才成!”
“好!”我想起那匹活活累死的“飛雪”,心中一動,說,“能麻煩您能給我一些白馬的毛嗎?”
他立即命人剪了一撮白馬的鬃毛來,問:“夠了嗎?”
“夠了!”
他見我小心地把馬毛收好,好奇地問:“宛如,你要這個做什麼用?”
“這個麼……”我對他神秘地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