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原本無用,最近又對自己如此冷淡的四王爺有興趣談論這些,謝瑤也頗有興致地跟徐宋聊到半夜,徐宋幾次看謝瑤都有些困乏想要讓他離開,他隻能絞盡腦汁地想新的問題,引起謝瑤的注意,強行在這房間裏呆了下去。 Ww WCOM
正當夜真的已深,徐宋再勉強呆下去也隻是尷尬,門口終於傳來了悉悉索索地爭執聲。
“在吵什麼?大半夜的。”謝瑤從榻上半探出身子,皺著眉頭威嚴地朝外麵喊了一聲。
她喊了之後,很快就有一個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啟稟夫人,是冷姑姑,抱著姐非要進來,奴婢勸她夜已深,該讓姐好好休息她也不聽,非要闖進來。”
謝瑤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徐宋,見徐宋還好端端地坐在簾子外麵,也沒什麼動靜,但是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一時又想不出什麼頭緒,隻好吩咐道:“讓她進來。”
“是。”侍女應了一聲,快步退了出去,開了門,冷竹香就橫抱著一個女娃娃進來了。
見到冷竹香的那一瞬間,謝瑤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跟往常的裝扮完全不一樣,冷竹香穿了一身青棉布的長衫,頭束在頂上,插了一根青翠的竹枝,脊背挺得筆直,鬢間垂下兩條絲,就像是男人的長須一樣。
縱使容貌不一樣,可是這氣質像極了那個男人。
怕她在權力漩渦中有所損傷,最後放棄隱居死在奔來救她的路上,是誰下的手?可能是她自己。
“母親。”冷竹香走到呆滯的謝瑤麵前跪下,將懷裏的人平放在地上,謝瑤看了一眼,的女娃看似乖巧地睡著了,隻是臉蒼白著,嘴唇帶著淤黑,胸口已經沒了起伏,顯然已經死了。
“你想做什麼?!”謝瑤沉聲問道,看徐宋起了身,站在冷竹香,不,現在是完整的謝安竹後麵,用一種靜默的,完全不帶感情,就像是已經擺脫了迷糊再回過頭清醒地看著夢境的那種眼神看著她,她一下子有些慌了起來,好像要生什麼完全不在她控製中的事情了。
“你們想要做什麼?!”曾經儀態萬千的扶搖夫人驚恐地喊道。
但是那兩個人完全不為所動,許是開了門,有風吹進來,燭光映在徐宋的臉上明明暗暗的,就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母親。”謝安竹恭恭敬敬地給謝瑤磕了一個頭,:“竹就要離開了,日後倘若您還能活著,還請保重。”
“離開?”看著這樣的謝安竹,謝瑤突然安定下來,她盯著跪在地上的他的女兒,鋒利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她的身體一般,看著她,謝瑤冷聲道:“你要去哪?你能去哪裏?你別忘了,你也是這個世界中的人物!”
“請母親恕罪。”謝安竹著,嘴裏著恕罪的話,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也沒帶什麼情感,她就像是在念著一句跟她毫無關係的台詞,她:“無論什麼後果,竹自願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