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沫服了,這是人格障礙問題吧?
算了,不管他了,“呐,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報酬?”
她笑的一臉奸詐,司無顏看著她一身狼狽,還笑的壞壞的模樣,不知為何,原本戾氣翻湧的心,竟然奇異的平靜下來,這種挾恩求報不僅不讓他討厭,反而有些想笑。
“你要什麼?”
他以為宮以沫會要求他立刻治好她身上的蠍毒,誰知宮以沫道,“如果隻能提一個要求的話,我要你身上,可以生肌肉骨的靈藥!”
她神情漸漸嚴肅起來,而司無顏聞言,神情漸漸冷了下了,他深深的看著宮以沫,似乎要從那張小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最後,他什麼都沒說,還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玉匣子來。
“這是什麼?”
司無顏聲音低沉道,“這是母後親手配出來的生肌膏,可活死人,肉白骨。”
宮以沫聞言眼前一亮,忙將匣子打開,晶瑩的膏體散發著一種讓人迷醉的味道。
就在司無顏準備起身時,宮以沫卻突然用手挑了一點,抹在自己受傷的臉上。
司無顏想阻止已經晚了!膏體一沾到傷口,那地方立馬止住了血,卻泛出淡淡的綠色。
“你瘋了嗎!!”
司無顏一下將匣子搶了回來,有些慌張的在身上找些什麼。
宮以沫有些好笑,這人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東西啊?可這笑容卻越來越淡,看著他慌亂,和臉頰上淡淡的麻痹感,她輕聲歎道。
“若是想讓別人信任你,首先,你得值得別人信任。”
司無顏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滿是震驚,又有些閃躲。
宮以沫坐起身來跪在地上,費力的摸了摸他的頭,神情溫柔。
“若是想讓人在意你,你也必須先付出才可以啊……這就是人性,或許自私狡詐,但貪得無厭的能有幾人?”
“一直隻看得到人性的醜陋,那麼它就會更加醜陋給你看,可是若你看得到善良,你也會發現人可以有多善良。”
好似在漆黑的夜裏行走,他渾身都是磕碰留下的傷痕,可是有人猛地在他麵前推開了一扇窗,照進來的,都是讓他渴望又害怕麵對的陽光。
司無顏不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內心震撼不提,還手足無措,他隻能板著臉十分冷硬的找出藥來給她臉上上藥。
這一次拿出來的藥裝在一個木盒子裏,一摸到臉上,竟然有拉扯的感覺,真是太神奇了,這肯定就是生肌膏了!
司無顏還沒抹完,宮以沫就一把搶到手,壞笑,“這一定就是生肌膏了對不對?!”
她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了!
司無顏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深深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最後起身,準備走了。
“誒?你去哪?”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某個毫無形象的丫頭。
“你以為你身上的蠍毒很容易祛除?我身上沒有適合的藥,要回去重新配製。”
宮以沫這才一笑,吹了個口哨後,方才她坐下的駿馬飛快跑了回來,她捏了捏渾身酸痛的肌肉,看著手裏的木盒不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