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品言慢慢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他聳聳肩,他的樣子,他再了解不過了,越是淡定,越是麵無表情,他的內心裏或許越是不平靜,這個男人,城府深著呢。
可是,隻有謝品言知道,寧曉彤傷了的豈止是他的五髒六腑心肝脾肺腎?這幾年他能活過來,還真的說明他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
聽見她的消息,他能沒有一絲感覺,說什麼他也不信。
“魄,謝謝你,我要走了,我會買最近的機票去馬爾代夫,我的冰冰,我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那裏。”謝品言說完,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魄,還是想她的吧,嘴巴裏說著恨死她了,心裏還是愛她的吧,沒有愛,哪裏又會有什麼恨呢。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聽見房門“嘭”的一聲關上了,喻冰魄才閉上雙眼,仰身躺倒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太陽穴的位置依舊突突突的跳動著。
又有些生氣和惱火,為什麼一聽見那個熟悉的名字,他就會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全身的氣血似乎一下子就湧上頭頂,攔都攔不住。
那個女人開演唱會開就是,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拿姐姐的消息和謝品言那個家夥交換?
他真他媽的賤!
“嘭”的一聲悶響,他一拳打在桌麵上,大掌凸起的關節上紅彤彤的一片,把敲門後又推門進來的溫晴嚇了一跳。
“總……總裁,這是您要的文件。”溫晴不敢走過去了,離了好遠,她膽戰心驚的把文件夾放在桌麵上,然後伸著胳膊推到他麵前。
喻冰魄沒好氣的拿過來,眉宇間的不耐和煩亂像是駐紮在臉上的烏雲,臉色暗沉的難看。
張了張嘴,溫晴不敢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直到關上房門,將自己和他關在裏兩個空間裏,溫晴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冰山總裁哎,好嚇人!幸虧她的心髒承受能力很好,要不然的話,真的會被他嚇出心髒病的。
溫晴正在按壓著心髒的位置,“哢嚓”,又是一聲門響,門開處,那個冰冷威嚴的身影走了出來。
“總……裁!”溫晴又是一個激靈,張口結舌的喊了他一聲。
“去一趟舊城區,帶上那些資料。”說完,將手裏的文件遞到溫晴手裏,帶頭上了不遠處的電梯。
“是,總裁。”溫晴忽閃著眸子,機械的點點頭,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總裁,請!”樓下,擦拭的油亮光滑的豪華黑色林肯旁邊,一個光頭的健壯男人,看著老板過來了,慌忙打開車門,護著他的頭,讓他上了車,謙恭的樣子很是到位。
這個男人是烏覺蒙,是喻冰魄的助理兼司機,別看他人長得有些粗,實際上可是喻冰魄最得力的助手,當初喻冰魄壯大家族生意,鏟除身邊的惡勢力和黑社會騷擾的時候,這個人可是沒少下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