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不敢再問,便退了出來。
喻冰魄停下手裏的工作,愣怔了幾秒鍾,便拿起外套出了門,喊著不遠處的烏覺蒙,“備車,去磐石街。”聲音沉穩冷冽。
“是,喻少。”烏覺蒙答應了一聲,隨著已經走開的身影進了電梯。
那個小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膽,居然敢大手筆的隨便動銀行卡的錢,不過,貌似他也不在乎那幾個錢的不是?要是他一開始想要防著她的話,他又怎麼會把那張銀行卡送給她手裏?
雖然他有的是錢,可那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都奇了怪了,他當初怎麼會交給她那麼多的錢,明知道她還欠著他的……
“喻少,到了,車子進不去小巷子,你看……?”烏覺蒙停下車子,回頭看喻冰魄滿臉嚴肅,問他。
“下車走走,幫我看看地形。”喻冰魄思緒被打斷,倒也不惱,打開車門率先下來了。
她奶奶手術要用很大一筆錢,看來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他是不是逼得她太緊了?那份舞女的工作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據他了解的消息,那筆不算小的違約金,她似乎拿定了。
錢沒掙到,反倒賠了一筆,小女人貌似有些倒黴催了。
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那種不舒服像是小貓的爪子,一下下的撓著他心底的某一處柔軟的地方,讓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喜怒本來就不行於色,此時的喻冰魄看起來愈加的陰沉了。
烏覺蒙跟在他身後,順著小巷子走著。
站在一處鐵門前,喻冰魄定住腳步,看牆上胡亂塗鴉的水粉圖畫,一個四五歲左右年紀的小姑娘站在海邊,捧著手裏的貝殼給一個看起來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小姑娘笑容甜美,男孩子滿臉溫柔的看著她。
喻冰魄擰著眉,看著這幅畫,小女孩的麵容在風吹日曬中早已經模糊不清了,隻有嘴角燦爛的笑容,依舊可見當時的甜美風采。
似曾相識的畫麵突然從記憶深處鑽了出來,凝視半晌,他又忽然搖搖頭,又抑或是夢中的情節?
“喻少,這就是桑夏小姐的家。”烏覺蒙看喻冰魄停下腳步不走了,忙對他說道。
喻冰魄舒展開劍眉,收回目光,對烏覺蒙點點頭說道,“走吧,看看前麵那條街,適合怎麼改造。”小巷對麵的那條街道,雖然已經將原來的青石板換成了水泥路,但是,依舊和現代化的都市格格不入,既然大手筆的動工了,一定要夠完美才好。
雖然這項工程是惠民工程,不掙錢隻掙影響力,但是,對於做事嚴謹追求完美的喻冰魄來說,依舊不允許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
一邊走,喻冰魄不時抬手指點著什麼,烏覺蒙緊緊跟著他身後,很仔細的將他說的重點記下來。
他目光聚集處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且,那個小身影趴在哪裏?一個男人的懷裏?那個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醫院裏看見的那個嗎?那一天,她同樣被這個男人擁抱著,他是誰?為什麼和她這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