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薇過激的反應和莫名其妙的指控讓北冥燁困惑不已,竟也顧不得手上被咬得鮮血直流的傷口,好像植物人似的沒有痛覺。
不過,一旁的許纖柔可心疼不已,趕緊拉著他前去包紮。
護士熟練的替北冥燁的手臂消了毒,又裹好一層紗布,說道:“皮外傷,無大礙的。”
“哦,謝謝你了,護士小姐。”
許纖柔靠著北冥燁而站,感激的對漂亮的護士小姐說道。
隨即她又細心的替男人將衣袖拉了下來,將裹著紗布的手臂嚴嚴實實的蓋住,儼然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
一個男人能夠娶到這樣一個又漂亮,家世又好,還對自己那麼體貼的女人,應該是三生都不一定修的來的福氣吧!
可這福氣對北冥燁而言,卻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許纖柔越是沒有限度的對他好,北冥燁的心裏便越是愧疚不堪,就好像背著沉重的十字架前行,很累很累。
“謝謝你,辛苦你了!”
北冥燁手掌覆蓋住許纖柔的手背,輕聲對女人說道。
好像除了謝謝,他也不知道跟她說些甚麼了吧!
“唉,幹嘛那麼見外呢,我可是你妻子啊!”
許纖柔順著北冥燁的手掌,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臉上竟是甜蜜。
他們之間,似乎又回到從前的相敬如賓了呢,真好啊!
看來她的血也沒白流吧,至少現在的北冥燁沒有吵著要跟她離婚了,反正隻要她坐穩北冥夫人的位置,遲早她會把他的男人搶回來的!
“燁,還痛不痛?”
許纖柔拖著北冥燁的右手手臂,心疼的問道。
任何情況下,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得了一個女人的柔情攻勢的,淪陷隻是時間問題,許纖柔是深知這一點的。
北冥燁淡淡的搖了搖頭,心思全飄到了黎洛薇身上。
他一直十分困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黎洛薇如此痛恨他?恨不得生生的咬死他?
“唉,也不知怎麼回事哦,小薇平時看起來挺溫順的,怎麼突然就發瘋了呢?不會是有什麼精神疾病吧?”
許纖柔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假惺惺的說道。
北冥燁本就冰冷無神的俊臉,此刻更是陷入深沉的思考中。
黎洛薇的瘋,確實詭異了點,不應該的啊!
正如許纖柔說的,她有時候倔強歸倔強,可個性還是挺溫順的,就像兔子一樣,怎麼會突然咬人呢,莫非真是逼急了?
“我也正疑惑呢?她口口聲聲說是我派人去殺她,這怎麼可能呢?”
北冥燁眉峰突然皺起一抹陰狠的弧度,狠狠道:“想必這其中必定有詐,我要好好調查才是!”
“這......這恐怕隻是小薇的精神問題吧!”
許纖柔一聽北冥燁要徹查此事,臉色立刻呈現出一片慘白,心跳因為恐懼和緊張,幾乎要停止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變得有些僵硬,指尖的溫度也一點一點跟著退去,像是死人一樣。
這還沒有查,就嚇車這樣,如果真讓北冥燁查出什麼來,那她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北冥燁全神貫注的想著另外一件事,自然沒有注意到許纖柔無比緊張失常的狀態。
要換做以前,敏銳的男人恐怕早就察覺到許纖柔的不對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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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北冥燁找來了蒼璟。
蒼璟是他身邊為數不多的,最信任,最得力的人,也是唯一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人。
當初那兩個綁匪也是死於他的槍下,相信他應該查出點什麼來了。
寬敞的休息室裏,空蕩蕩的隻有兩個男人,顯得過於冷清安靜。
北冥燁交疊著雙腿,端坐在皮質沙發上,背後是巨幅落地窗玻璃,收歸了暗夜的星辰和各色的霓虹燈,而男人則是背對著月色,俊冷憂鬱的五官隱匿在大片黑暗中。
他安靜無聲的坐著,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若不是那明明滅滅的煙蒂,斷然不會有人發現一的存在。
“查出來了嗎?”
北冥燁緩慢吐出一個煙圈,聲音冷冰冰的問道。
或許這男人天生屬於黑暗吧,不然為何身處在黑暗之中的他,卻一點也不突兀。
蒼璟站在離北冥燁一米之外的對麵,身形筆直,頭微微向下低著,完全是臣子朝拜聖上,無比的恭敬與虔誠。
“我在那兩個綁匪手機上找到了林瑞祥的電話,我想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他因為股權的事情,進行的報複。”
蒼璟的話滴水不漏,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在了林瑞祥身上。
從林瑞祥的為人,到他的動機,似乎也沒有什麼懸念,沒有人會想到這場陰謀背後,會有另一個讓人毛骨悚然,卻又意想不到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