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歡子看了一眼指著楚鷹後腦的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心髒一陣劇烈的抖動,即便楚鷹打架厲害,麵對能瞬間殺死人的子彈,也無濟於事。
淩萱眼中同樣閃過一抹懼色,這種場麵她隻在電視中見過,可現在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麵前,這完全就是兩種感覺。
“你們兩位是出去呢,還是留在這裏看戲?”馬濤戲謔的道,他從未有今天這麼開心過,雖然楚鷹掌握著足以讓他父子難以翻身的證據,但這些都成了過去式,隻要拿回日記,一切萬事大吉。
淩萱和歡子對視一眼,同聲說道:“我們留下!”
“這位應該就是傳聞中的歡哥吧?果然是兄弟情深,姐妹情深。”馬濤朝著手下努了努嘴,道:“你們都眼瞎了嗎?歡哥和萱萱小姐要看戲,還不快讓他們坐下!”
“走!”兩個小弟推攘著淩萱和歡子,將他們推到與馬濤側麵的沙發上坐下,而楚鷹依舊被槍指著,站在門口動也未動。
楚鷹心中歎息,感覺帶著淩萱和歡子進來是個錯誤,現在兩人同樣被製住,讓他更加的難以施展,況且淩思怡並不在場,這才是頭等重要大事。
他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此刻的楚鷹就像是一頭饑餓難耐的餓狼遇到了一隻刺蝟,縱然有鋒利的牙齒,可也隻能眼睜睜的著急。
“好幾天沒見,鷹哥讓兄弟實在惦記的緊呢!”馬濤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雙手從背後抱著頭,一臉的得意。
“是啊,我也挺惦記濤哥。”楚鷹輕歎了口氣。
頓了頓,楚鷹的目光陡然轉厲,盯著馬濤,冷聲道:“這件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衝著我來,把他們都給放了!”
馬濤嘖嘖笑道:“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多沒麵子?”話鋒一轉,馬濤怒道:“鷹哥說讓你們給他放放血,你們還特麼的傻站著幹嘛!”
能在這屋子裏的人,全都是馬濤的心腹,其中幾個還在迷醉酒吧被楚鷹揍過,聽了馬濤的話哪能不明白,一個個摩拳擦掌,那個拿槍指著楚鷹後腦的黑衣墨鏡男,猛然間朝楚鷹的腿彎踹了一腳,楚鷹吃疼,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踉蹌跌去。
七八個人一擁而上,對楚鷹拳打腳踢,力道大的驚人,但是楚鷹連吭都沒吭一聲。
“你們住手!快住手!”歡子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但他和淩萱被人緊緊按在沙發上,根本動彈不得。
“姐夫你快還手啊!”淩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一直以來都是楚鷹打別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打,而楚鷹這麼忍受,完全是為了她和她姐姐的安全。
楚鷹縱然是個鐵打的漢子,擁有著超強的抗擊打能力,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一絲絲鮮血自他的嘴角逸出,不過他的眼神卻愈發的嗜血,如果能夠殺人,馬濤早就挫骨揚灰了。
“鷹哥說隻是想放放血,可沒說要死啊,你們這幫家夥,下手不知道輕點嗎?”馬濤撇著嘴,似乎不忍看到楚鷹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