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擂台上那個衣著襤褸,卻孤傲挺拔的身形,眼中帶著驚歎與驚懼的神色。
任誰都看的出來,最終的勝利者是趙沙冰,可他到底是怎麼取勝的,卻沒有人看得出來,甚至他們隻感覺眼前一花,趙沙冰退後,曹鬆流就變成眼前這副樣子了。
“你......”曹鬆流剛剛開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後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鮮血滴在潔白的擂台上,看上去是那樣的璀璨,那樣的詭異,那樣的妖豔。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們用的是同樣的招數,結果你全身經脈斷裂,而我卻毫發無損吧?”趙沙冰望著曹鬆流,不屑冷笑道。
聞言,曹鬆流趕緊自查身體,頓時麵如死灰,因為他發現自己體內虛虛蕩蕩,連半分“太極周流勁”都沒有,更為可怕的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怨毒而茫然的目光望著趙沙冰。
“早就給你說過,資質不行,隻會讓你走火入魔,你用的勁越多,入魔也就越深,你的身體也就無法承受勁氣的衝擊,如果你能適可而止,隻會讓你血氣翻湧,休息一下也就沒事了;可你隻想著把我殺掉,結果不但不停手,反而拚命的催動勁氣,現在的你,經脈寸斷,五髒六腑移位,血液會撐爆你的血管,從你的毛孔中流出。”趙沙冰語氣平淡的說道。
頓了頓,趙沙冰接著道:“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你會死的很慘。”
曹鬆流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有眼睛還能轉動,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趙沙冰。
趙沙冰與他對視,眸子冰冷,神色淡然,冷硬如鐵。
“大少爺,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曹萬福就這麼一個兒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求求大少爺放過他一命,我願意以命抵命!”曹萬福疾步衝到擂台上,跪在趙沙冰麵前。
“他現在的情況,誰也救不活。”趙沙冰淡淡道。
“大少爺,你們兩人的關係都小就要好,你忘了嗎?你小時候貪玩,作業可都是鬆流給你做的啊,你那時候小,學校裏有人欺負你,也都是鬆流保護你啊!”曹萬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楚鷹心中歎息,無論這對父子曾經做過多少對不起趙沙冰的地方,曹萬福能當著這些人的麵,不顧廉恥的向趙沙冰求情,那他也算是個好父親。
隻是,趙沙冰同樣痛苦,整整兩年的時間,不知道他是怎麼度過的,從趙沙冰的穿著上可以看出,他肯定是被囚禁了兩年,兩年的時間,他能說得上話的人或許就是這對父子。
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生老病死,而是孤獨,兩年的孤獨,比死都讓人難受。
站在趙沙冰的立場上,他對曹鬆流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為過。
趙沙冰望著曹萬福,歎口氣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曹萬福臉上一喜,“大少爺,你是同意了?”
趙沙冰卻冷冷的搖頭,“他現在的情況,誰也救不活。”
曹萬福臉色慘變,從之前的驚喜到如今的絕望,前後僅僅幾秒鍾的時間,他的心情便從天堂跌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