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躺在床上，睡的如同孩子般的楚鷹，天使美麗的眸子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淒苦與落寞，還有一絲決然。
在天使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美女，緋紅的臉色上，還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蒼白，她就是蘇月嬋。
兩女身上，都是不著寸縷，如果哪個男人能夠左擁右抱，那麼這輩子都休想從溫柔鄉裏麵逃出來了。
天使長長的一聲歎息，緩緩道：“我要走了。”
蘇月嬋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急道：“你，你幹嘛要走？既然你這麼愛他，就應該努力爭取，就這樣一走了之，你甘心嗎？”
天使出奇的沒有發火，而她與蘇月嬋之間，似乎發生了點什麼。
“你以為我沒有努力過嗎？我用盡了我所能用的一切手段，可得到的隻是他對我更深更重的恨，如果他醒來，第一件要做的事，或許就是殺了我。”天使慘然笑道，這時候的她哪裏還是那個人人畏懼的殺手，完全就是一個失落無助的小女孩。
蘇月嬋道：“不會的，若不是你......”
“你要永遠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以後你永遠都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知道嗎？”天使打斷蘇月嬋，沉聲說道。
蘇月嬋點了點頭，“可是你真的就甘心嗎？你為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不讓他知道。假如他知道了，我再給你說些好話，他對你的看法就會改觀了。”
天使搖了搖頭道，歎道：“直到這時候我才真正明白，強求得來的東西，不但不會幸福，反而會更痛苦。”
頓了頓，她自嘲道：“你得到他的愛，是他主動愛上你的，如果是因為你給我求情他才會勉強接受我，那還叫愛嗎？我付出了，但我也得到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蘇月嬋怔怔的看著她，說道：“若論對他的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他，因為我們雖然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死，而你卻要活著，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需要勇氣。”
天使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有做過那樣的錯事，興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蘇月嬋紅著臉道：“我其實，更想給你成為一家人。”
天使美眸中閃過掙紮之色，深深的望了一眼沉睡中的楚鷹，輕輕拍下蘇月嬋抓著自己的手，默默的穿好衣服，背對著蘇月嬋站了很久，最後道：“一家人，或許會吧，不過，這輩子是沒有可能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語氣陡然轉冷，“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你泄露了一點，我不會對付你，但我會殺光他身邊所有的女人，因為這是你失信付出的代價！”
蘇月嬋嬌軀一顫，“那我，我們還能見麵嗎？”
天使淡淡道：“或許會，或許不會，我希望永遠不見！”
說完，她舉步走向門口，她的步子很輕很穩，蘇月嬋永遠都看不到她變得蒼白如紙的臉色，更看不到她的顫抖以及她嘴角的鮮血。
門，開了又關上。
屋裏的天使，已然到了屋外。
怔怔的望著緊閉的房門，蘇月嬋知道，她與天使的這一別，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