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禪院,這紛擾亂世中的一片淨土,步入其中,耳邊梵音高唱,檀香氣味悠然飄來,讓人心曠神怡,也讓人內心祥和平靜。
楚鷹三人的殺戮之心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到佛寺這種地方,心中無不訝異,若是長年累月的住在這裏,真的會滌蕩內心,淨化靈魂,然而為何出入宗卻是殺伐果斷,難道說出入宗的和尚都有著兩麵人性?
禪院猶如一座園林,亭台水榭,小橋流水應有盡有,這裏還保留著原始的建築風格,每一處都給人和諧之感。
夢然領著他們轉過數道通幽的曲徑,最後在一亭台前停下,亭子裏有石桌石凳,此時正坐著一穿著暗黃僧袍的和尚,背對著他們。
“玄冰師叔祖,楚施主到了。”夢然彎腰,雙手合十,語氣異常恭謹的道。
玄冰揮了揮手,夢然默默退下。
楚鷹三人對視一眼,心想這老和尚也太牛逼了點吧,人都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大地雷,有句話你聽過沒有?”楚鷹淡淡問道。
穆雷不明所以的抓了抓腦袋,問道:“什麼話?”
“裝逼,被雷劈。”楚鷹冷笑道。
穆雷大笑道:“你說的真對,看到那些裝逼的貨,老子就想劈了他!”
“我們麵前就有一位,你敢不敢劈了?”楚鷹朝玄冰努了努嘴,桀桀道。
穆雷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到亭子裏,站在玄冰背後,冷冷道:“老禿驢,你坐在那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呢?我們到了你連屁都不放一個,莫非你是啞巴?”
“年輕人,不要那麼大的火氣,氣大傷身,玩火自焚啊。”玄冰終於開口,他的嗓音暗啞低沉,語氣更是帶著悲天憫人的氣場,讓人不自覺的自慚形穢。
然而,玄冰似乎搞錯了對象,穆雷是什麼人?這是一個牛啃牡丹不解風情的家夥,對他說教,與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你還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呢,如果你隻懂說這些廢話,那爺們兒也沒有跟你談下去的必要了!”穆雷冷笑道,然後返回了楚鷹身邊,低聲道:“這老和尚有古怪,我靠近他也沒有發現他身後有絲毫的殺氣,是不是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楚鷹施施然的走過去,坐在玄冰對麵的石凳上,同樣背對著,淡淡道:“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去推敲猜測別人的心思,大師如果是對我們來說教的,那完全可以免了,我沒有時間在這裏陪你探討人生和人性,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喜歡爽快的人。”
玄冰道:“既然如此,老衲也就直說了,這次的事你們做的有些過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想必大師也不是清心寡欲隻懂誦經念佛的人,對外界的一切應該都了若指掌,那麼你可以認真的思考一下,我楚鷹何時主動招惹過別人?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出入宗對我步步緊逼,從開始的時候讓我做代言人,可是由於我跟軍方的一些原因,你們覺得我的存在威脅到了出入宗,然後便自作主張的改變遊戲規則,讓所謂三年三次的淘汰賽變成了名存實亡的擺設。你們派人暗殺我不成,便改為全力支持天昊盟,而我所做的一切都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你們做的呢?天昊盟做的呢?難道隻許你們陰謀詭計的陷害我暗殺我,我就隻能被動的見招拆招?我主動出擊,就成了過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當著明人的話我不說暗話,我和出入宗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和天昊盟也同樣如此,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會讓你們雞犬不寧!假如你們要動用非常規手段對付我,那麼,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楚鷹洋洋灑灑一口氣將壓在自己心頭的怨氣全部噴了出來,如今的形勢,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