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我怎麼樣?”我最怕說一半留一半,你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壽啞巴頓了頓,看看我說:“辦法不是沒有,隻是看你能不能活得出去,敢不敢冒著個險。”
臥槽,冒險算什麼,還有什麼比我死了更嚴重的事情嗎?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啊!我當時就表態說我不怕,而且同時也求他說話不要再大喘氣了,容易把人憋死啊!
壽啞巴也不賣關子了,他說白先生在我體內植入這個有軀體的靈魂無非就是利用我達成某種目的之後,用他來取代我。
而且這個東西很難煉成,所以肯定是我對於他來說有著非凡作用。所以就必須讓我以身犯險,看他到底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出來保護我。
而就在出來的一刻想辦法拿住他,壽啞巴說到這裏,我也有點質疑了。讓我以身犯險,什麼樣的危險呢?
他一旦出來的話,誰來捉住它,是壽大爺您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倆在這裏談話,你當人家是聾子嗎?
它也聽見了我們倆插圈兒做套兒算計他,他還會出來救我嗎?
壽啞巴微微一笑,說這個不用我管。隻要他還沒利用完你,自然不會讓你死的。而且他長大的速度驚人,但是在還沒有長大之前,他自己是沒有多少自己的意識的。
他完全隻是被白先生控製,從而來控製你,包括閆霜的紙人軀體也是這樣的。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她突然間掌握了很多從前根本就沒有的技能?
說道這裏我愣住了,是啊!沒錯啊,以前沒發現,但是自從我們踏上小孤鎮的汽車之後,她的一係列表現可以說,讓我刮目相看,從預知危險,到自己繪製符咒。
難道這一切不是因為,她的記憶在逐漸恢複嗎?
壽啞巴搖搖頭,說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她真的那麼容易就恢複了記憶,就不會大費周章了,她的那些忽然閃現在腦海裏的記憶,完全都是白先生給她灌輸的。
說著他又指了指紙人軀體背後的符咒,我有點迷糊,這說明什麼?白先生知道的太多了,他連閆霜的身世,各種都知道,還想連她一起控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真的把閆霜救回來,這個紙人軀體也不能要了。可是那樣的話,閆霜依然是個孤魂野鬼,如果不去陰間投胎,隨時都可能灰飛煙滅,那時候閆霜就真的不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話又扯到閆霜軀體的問題,我問壽啞巴能不能給閆霜做一個軀體。壽啞巴搖搖頭說,不論是紙人,還是其他動物或者人,你給他強行注入靈魂都是違背天道的。
唯獨物歸本體才是正道,我傻了。什麼物歸本體啊!閆霜的本體,你難道說的是她的屍體嗎?
壽啞巴搖搖頭,我本來坐起來了,聽了這話又傻愣愣的躺了回去。這不是等於做夢嗎?閆霜死了一年了,別說是屍體找不到,就算真的找到,應該也就剩下一副骨頭了。
你讓閆霜回歸本體,每天頂著一副骷髏骨架上街嗎?
壽啞巴搖搖頭說,未必!
好吧,我不與他爭辯,這個人一陣風一陣雨,哪句話能信還有待於考察。現在是怎麼能把閆霜的靈魂救回來,至於軀體的問題,我們也可以慢慢想。
畢竟閆霜在錢忠和手裏,太危險了。
壽啞巴點點頭說,正好用這件事情想辦法驅你體內的小鬼出來。我嚇得坐了起來說:“壽伯,你別鬧,你是讓我去和汙血屍玩兒,然後看看他會不會救我是嗎?肯定不會啊,他出來也是個死,誰敢和那堵城牆玩兒命啊!”
壽啞巴看了看窗外:“看現在的時辰馬上就天亮了,今晚就是最關鍵的一刻,子時就是白先生給你定下的死期,也就是你體內惡靈長成的時刻,到底是你死,還是他死,就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