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裏,被打飛的走屍也晃晃蕩蕩站了起來,兩個走屍左右兩邊加攻。我不知道蛇哥會不會有思維,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
畢竟走屍不是一般的生物,準確的說,他們根本算不上生物。而且都是混合了各種屍藥、咒語才能達到現在的狀態,所以基本都是有毒的。
所以被走屍傷了,咬了。就算當時不死,之後也……
當然,蛇哥是冷血動物,另當別論。我偷眼看了看壽啞巴,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一臉嚴肅,可是卻看不出緊張。
再看此時,兩個走屍瞬間同時發力,對著蛇哥所在的大樹樹幹,用鋒利的手指抓樹幹。每抓一下就像是在樹幹上劈一斧子一樣,這倆家夥生前肯定是光頭強的徒弟,砍樹技術相當牛逼啊。
這樣下去,沒幾下樹就會倒了。樹已經不安全了,蛇哥似乎也清楚,縱身一躍竄出去好遠落在草叢裏。
走屍見蛇跳了下來,放棄了砍樹,直撲蛇哥。蛇哥大嘴一張,麵對著衝過來的兩個家夥,噴出一股黃煙,其中一個走屍被黃煙噴中了,痛苦的慘叫著拚命撕扯自己的身體。
而另一個走屍卻跟沒事兒一樣,一口咬在蛇哥的尾巴上。蛇哥畢竟是有生命、有神經的,這一口咬在尾巴上自然疼得不得了了。
蛇哥嘶叫了一聲身體蜷縮了起來,尾巴拚命一甩,這個力道和剛才那一下不一樣。尾巴揮起帶動風聲,卷起地上的樹葉。
走屍的身體跟著懸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一顆樹上。“哢嚓”一聲,樹被攔腰打斷,雖然說並不是一棵很粗的樹,可是想把一棵樹撞斷,要多大的力道!
走屍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樹幹斷裂的一瞬間,它的身體也四分五裂,碎的到處都是。而另一個還在拚命的和自己較勁呢。
被激怒的蛇哥自然不會放過,也不會錯過這個連擊的機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攔腰就是一口,我聽見幹樹枝斷裂的聲音,其實是走屍的骨頭碎了。
蛇頭一甩把走屍拋了出去,撞在一顆大樹上。這一下,連胳膊帶腿的骨頭飛的到處都是,唯獨剩下身體和頭,還在地上掙紮,想著爬起來。
蛇哥餘怒未消,眼睛都紅了,龐大的身軀揮起尾巴砸了下去,地上的樹葉飛散。走屍的身體都被拍進泥土裏,頭骨也碎裂了。
頃刻間兩走屍被解決,雖然他用的不是煉屍匠貼符的方式製服,但是顯然這種方法一勞永逸。
壽啞巴從樹後出來,拍著蛇哥的頭說:“不錯不錯!老弟神勇不減當年啊!”蛇哥的眼睛才由紅轉黑,看來算是消氣了。
哼了一聲繼續爬在前麵,我和壽啞巴在後麵走。
我突然有點好奇,問:“壽伯,剛剛那個蛇哥,它吐出的黃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同樣的走屍,一個受不了那煙,另一個就沒事一樣呢?”
壽啞巴:“那是特殊的毒煙,屍毒練成的。被噴中的那個很大反映的,就證明那個走屍是沒有毒的,相反沒有任何反映的那個走屍,就有劇毒,所以大蛇不敢咬他,隻能用尾巴攻擊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蛇哥也真的不簡單。
壽啞巴又說:“它叫壽坤,是我兄弟,你不能叫蛇哥,就算叫,也要叫蛇爺!”
我低著頭滿臉黑線,好吧,我這輩分不提了吧。在蛇麵前,我也成孫子了,孫子就孫子吧,誰叫咱求著人家呢。
繼續往前走,林密樹高的,依然是遮天蔽日,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片腹地就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老頭兒抬頭看看,回頭對我說,這裏就是麒麟山的腹地了。這裏陰氣凝重,大白天都有走屍出沒就可見一斑。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外加屍鬼出沒的麒麟山。也就是接下來每走一步都要倍加小心,否則很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