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店上到處都是旅店、賓館,兩個人唯獨選擇在寺廟休息,顯然並不是單純的休息,而是和他們有勾當。
玉述把車子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在地上燃起香燭,掐決念咒。在空中焚燒紙符,平地刮起了旋風,人說旋風是鬼,看樣子民間傳說並不是空穴來風。
過了一會兒,一個披頭散發相貌醜陋的鬼出現在麵前。玉述雙手平攤召喚鬼過來,然後把手裏的一把香灰給鬼聞了聞。
鬼慢慢的轉過身和玉述的身體重合,附在玉述身上,閆霜當然不知道玉述想做什麼。可是隨後玉述的樣子讓閆霜明白了一切。
因為剛剛一個光頭的中年和尚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還長著絡腮胡子的頭陀和尚,雖然都是和尚,但是樣子的改變可以讓人家認不出來他本來的樣子。
畢竟如果混進寺院,別人不認識玉述,那兩個人肯定認識。
為了避免麻煩,在這種場合,閆霜是不可以現身的。所以玉述把她收在陶罐裏,背在身上,把車子停在隱蔽的地方。
玉述過來叩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喇嘛開了門,看見玉述是個僧人的打扮也恭恭敬敬的行禮,玉述則說自己是去拉薩朝拜路過這裏,不小心把身上的錢和證件弄丟了,希望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晚,否則自己就要睡橋下了。
小喇嘛說請玉述稍等,自己去和院主說一聲,院主應該會答應的。玉述在門口等候期間,往裏麵瞟了一眼,院子不大,一眼就看遍了,可是卻不見那輛黑色越野車。
難道他們沒來過?不會啊,小鬼明明是照著自己的記憶,自帶導航過來的,應該不會錯啊!正在納悶兒的時候,小喇嘛回來了。
說有請玉述去正廳,老院主說同為佛家弟子,相見就是緣分,老院主對禪宗佛法也很感興趣,要請玉述去探討一下。
玉述聽了就是一皺眉,且不說老院主安的什麼心,見都沒見過的和尚,瞎探討什麼啊!再者說,玉述今天來這裏並不是真的路過討飯吃的,而是有重要的事。
如果真的是小鬼的情報有誤,玉述還真的不能在這裏住,要趕緊尋找那輛車才行。可是人家畢竟都邀請了,不去就不合適了。
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來到正廳,所謂的正廳其實也不太大。隻是相對別的地方,這裏顯得比較莊重,所以老院主選擇在這裏接待玉述,也體現了誠意。
一個老喇嘛端坐在蒲團上,見到玉述連忙起身接待。兩個人客氣了一番,看得出來老喇嘛和好客,也是估計他這裏鎮店偏遠很少有外人來,所以寂寞造成的。
兩人互相做了介紹,老院主的法號叫金仁,還有一大堆,是藏語,玉述聽不懂也記不住,隻記住叫金仁,玉述撒個小謊,給自己編了個名字,叫慧吉,這個名字也給自己提升了悲憤,因為萬福寺慧字輩的老和尚就剩下慧明一個了。
玉述則是有一句每一句的隨聲附和著,心思全然沒在談話的主題上。過了一會兒,玉述實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發現這個老院主太磨嘰了,這到底是多少年沒見過活人了,沒完沒了啊!
玉述借故說自己想上廁所,問廁所在哪裏。老院主說就在後院,讓他快去快回,今天相談甚歡,晚上還要繼續啊!
玉述真的是怕了,什麼叫相談甚歡,從頭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再說好嗎!我根本就沒說話,就算我是真的想和你談話,恐怕也未必插得上嘴。
玉述來到後院才知道,感情站在大門口看見前廳的地方確實看遍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後院的地方比前麵大多了,很大一片空地。
而且空地上挺著三四輛車,而其中就有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玉述心裏咯噔一下,看來今天算來對了,他們果然在這。
玉述沒有去廁所,而是在車的周圍轉悠了幾圈,看看除了車,那兩個人是不是也住在這裏,如果是,到底住在哪一間,必要的時候,玩兒下三濫的,偷到手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