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興華眼神微微動了一下,嘴裏含糊不清的蹦出幾個字:“小夥子,你們太天真了,你以為這點小把戲就會讓我說實話嗎?”
我眼珠字都快掉下來了,我質問郝哲,你這什麼破藥啊!老孔這回答,分明就是沒上路啊,還黑白通吃,是不是被人騙了!
郝哲也愣了:“不可能啊!莫非老孔的大腦和正常人不一樣?”
別管一樣不一樣了,現在怎麼辦啊?正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孔興華坐起來了,眼神木訥冷冷的對我說:“我警告你,有些事情,不該你知道的,少知道點對你有好處。”
哎我草!居然被反威脅了,郝哲掛不住麵子了,撲上去一把把老孔按到,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毛巾捂在老孔的嘴上。
我想攔住郝哲,怕他一時衝動弄出個人命來,可是眼看著老孔停止了掙紮,白眼一翻過去了。
我嚇呆了,顫抖著說:“郝哲,你不會把他捂死了吧!”
郝哲喘著粗氣把毛巾揣了起來說:“沒事!死不了,就是一點乙醚!”
此話一出,我下巴差點掉下來,郝哲啊郝哲,你這作案工具讀是特麼全套的,你可以出去尾隨夜歸少女的,又是神奇水又是乙醚,我真懷疑他還有沒有別的工具。
郝哲說看來他的大腦果然不一樣,隻剩下最後一招了,來跟我把他架出去。
我不知道郝哲還想玩兒什麼名堂,把他架出來又打了一輛車,一上車郝哲對司機說:“防空山路!”
我愣愣的看著郝哲,莫非他是要去找白先生。雖然上一件事可以暫時看出,白老七確實是幫了我們的忙,可是並不能掩飾這個人的叵測心機啊!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老孔都已經這樣了,而且他已經看見是我弄的這件事,如果現在打退堂鼓,別說保安的工作保不住,無法再接近研究所,恐怕更嚴重的,搞不好是要進去的。
現在隻能希望這次郝哲的選擇是正確的,畢竟在這個城市,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白先生了。
車子到了白記門口,依然是和往常一樣,其他家的生意早早的就關門謝客了,唯獨白記的門廳還亮著燈。
小夥計在屋子裏忙來忙去,整理著各種成品。
看見我們連忙打招呼,直接指引我們去後屋,早都認識了。來到後麵,白先生和玉述都在,真難得,沒打招呼的情況下來找白先生,這是第一次在家。
進屋簡單的說明了情況,想請白先生能不能用灌輸靈魂的方式,讓老孔短暫的失去記憶,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來。
可是白先生和玉述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孔興華,玉述臉上閃過一絲震驚,而白先生稍稍平靜一些,可是似乎也愣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苦笑著說:“你們怎麼把他給抓來了,嗬!”
“怎麼?您認識他?”我問。
這時候玉述說:“何止是認識,孔興華是家師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弟。”
哎呀我去,撞槍口上了,而且撞的結結實實。
白先生擺擺手說:“都過去好多年了,自從他去了美國,之後就沒怎麼聯係了,雖然我也知道他在研究所工作,可是也沒什麼來往,你們今天把他弄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他曾經真的是白先生的徒弟,那昨晚閆霜接近實驗室就會被莫名的幹擾,魂象減弱的事情就不難解釋了。
很多東西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恰恰就中了白先生這種人的下懷。原來業界名聲大噪的孔教授以前竟然是學這個的。
於是我就把自己在研究說裏看到孔教授各種忙碌的,各種怪現象和白老頭說了,我可沒說我想得到梁清屍體的這部分內容。
隻是說孔教授的行為有點怪異,所以才設法打聽他到底在弄些什麼。
白先生點點頭,沉默了許久。我就靜靜的看著他,不得不說,這次見到白先生的確比前陣子年輕多了,從一百多歲又變回了六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