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晃動的人影,用眼神告訴紅衣女鬼那邊有東西過來了。可是梁清和女鬼都隻是微微的測了一下頭,並沒有表現很驚訝。
我理解是以為,紅衣女鬼對自己的本事有自信,幾個小鬼不在話下。可是隨著人影晃動漸漸近了,才看清這幾個可不是普通的小鬼。
我原本已經把那顆打鬼的珠子攥在手裏了,現在看看愣是沒敢動。因為這幾個小鬼手裏拿著鐵鎖,扛著象牙令牌。
臥槽,活見鬼的事情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這個裝束分明是陰間的鬼差啊。難道他們是?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梁清和女鬼此刻那麼從容。
或許他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去了那邊不論要經曆什麼,總比在人家繼續東躲西藏的好,畢竟那才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郝哲問我在張望什麼,我朝著鬼差的方向瞄了一眼,郝哲表示什麼也沒看見。好吧,你能不能難見並不重要,總之他們的命運該有個了結了。
任你活著的時候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死的這一刻,遇到勾魂的鬼差,你也要乖乖的跟著去。否則你就是遊離在人間的遊魂野鬼。
梁清和女鬼慢慢的轉過身低下頭,任由鬼差把鎖鏈掛在脖子上,我清楚的看到女鬼和梁清相視一笑,所有的恩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了。
就這樣一前一後,可是臨走之前梁清和鬼差說:“請讓我和朋友再說最後一句話。”鬼差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梁清扭頭對我說:“朋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生不同室,死可同穴,我知足了,謝謝你們。老樹下,向西九步,切記!……”
說完,鬼差拉著兩個人的魂魄搖搖曳曳的消失在夜色中。
“哎……”我很想叫住他可是來不及了,這個梁清,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現在好了,我去哪兒找你啊!
你的事情我給你辦的坦坦蕩蕩,可我呢!我的事情呢!
等等,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暗示我什麼?老樹下向西九步,莫非是說讓我們把他們倆葬在那個位置嗎?
還是,莫非?……
忽然腦海裏閃過一絲念頭,我趕緊把鏟子扔給郝哲,自己又拿了一把兩個人一起動手,郝哲問我為什麼這麼召集火燎的,我說我有一絲預感,現在先別說出來。
郝哲又問我剛剛看見了什麼,為什麼兩個鬼魂一前一後的飄走了,我說這個以後再解釋。你和我不一樣,並不是什麼鬼魂你都能看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跟我一起挖。
月下古樹,兩個人拚命的挖土,旁邊還擺放著兩具屍體,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長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挖著挖著,我覺的鏟子尖兒碰到了什麼硬東西。
我立刻停下來,扔了鏟子改成用手扒土。郝哲問我到底是要幹嘛,我感覺我的猜想是正確的,說不定梁清的最後兩句話,就是告訴我,閆霜的屍體就在大樹下,向西九步的地方。
而剛剛碰到的硬東西並不是石頭,而是木板。這也更堅定了我的猜測,我生怕碰壞了,所以改成用手扒土。
沒錯,借著月光我看見土裏慢慢露出了紅色木板,郝哲驚訝道:“臥槽!怪不得那小子要自己指定位置裏,感情他們倆把自己的棺材都準備好了!”
我沒理會,隻是心裏一直再想,閆霜的屍體會變成什麼樣呢?已經死了一年了,所不定已經腐爛的沒剩下什麼了。
或許隻剩下那一身紅衣和長發還可以辨認,但是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把她帶回去。這裏的土很鬆,不一會兒就露出了整個棺材,準確的說不是棺材,隻是個紅漆櫃子。
就和方家三婆安置在樹洞下麵那個外形幾乎,隻不過這個上麵有一些花紋。此刻我激動的心碰碰跳,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我讓郝哲跟我一起把蓋子掀開,信心滿滿的我在掀開蓋子的一刻呆住了,因為裏麵並沒有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因為我並沒有看見閆霜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