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壽啞巴表情也有點僵硬了,兩人開門出去了。苗傑沒說什麼也出去了,我有點暈,但是心裏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陸曉曉轉身也要走,我拚命係那個發出聲音,可是這個嗓子就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我急壞了,到底怎麼了?
我忽然想到我暈倒之前大概都發生了什麼,那時候正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梅朵吃醋拉著多吉先走了,一直到我看不到他們就出事了。
如果附近沒有其他人的話,那距離我最近,有可能會救我的人除了多吉兄妹倆,沒別人,難道是……
陸曉曉要走,我喊不出來,站也站不起來,感覺雙腿毫無知覺。無助的我拚命翻著身體,一頭栽下了床,還沒出門的陸曉曉趕忙回來扶我。
一邊拉一邊還說:“徐傻子,你是真傻啊!怎麼躺著都不老實!”
我拚命的用手比劃著,陸曉曉根本看不懂,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撿起塊石頭在地上寫:“葉說的是誰?”
我問到這一句的時候,陸曉曉臉色也有點難看了。
最要命的是她也不肯說,而是把我扶到床上,轉身走了。
這是什麼事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能不能給我個明確的答案,這不是讓人更煎熬嗎。我此刻感覺腿有了一點知覺,我下了床可是還是沒站穩摔倒了。
媽蛋,我就不信了,沒有腿我就出不去這個房間了。我用雙手爬到門口,拉開門的一瞬間嚇得我魂兒都飛了。
不過兩秒鍾之後就反應過來了,原來是蛇爺盤在門口,乍一看嚇死人。我問蛇爺到底怎麼了,蛇爺歎了口氣說:“你朋友受傷了。”
“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們!”我幾乎失控的吼了出來,這一刻我發現嗓子可以說話了,但是每說一個字,嗓子都會撕裂一樣的疼痛。
蛇爺無奈隻能馱著我,爬到旁邊的房間,並不遠,隻是挨著。不是因為我現在腿腳不方便,也不至於這麼費勁。
可是我扒在門口,看著屋子裏的幾個人。葉梁粟和壽啞巴站立一旁,苗傑和陸曉曉佇立牆邊,隻有多吉坐在床榻前。
而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梅朵,一屋子的人,卻安靜的連空氣都凝固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梅朵怎麼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多吉慢慢的回過頭,看見門口的我。他站起身來到我麵前,把我扶到床邊坐下,然後說:“好好看看她吧,她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多吉的嗓子哽住了。可是他並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我傻了,徹底傻了,坐在梅朵麵前,我伸手顫抖的摸了摸她的臉,冰冷無比,皮膚都甚至失去了彈性。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真的沒辦法嗎?”我拽著多吉,又問葉梁粟,此刻嗓子疼得無法忍受了,可是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多吉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心裏十分糾結。葉梁粟也許久沒說話,整個房間裏,就隻有陸曉曉扯了扯我:“別大聲吼,你的喉嚨……”
“別管我,我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再次聲嘶力竭的大喊,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剛剛醒來到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好像變了,並不是我原來的聲音。
此時一直站在一邊的苗傑似乎忍不住了,來到我旁邊說:“好,你不是想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隻需要聽,不要再說話了,你知道為了你能重新說話,花了我師傅多大的精力,所以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接下來,苗傑給我大概的描述了一下以往的經過。
原來我們能被搭救也全要托福於苗傑,因為事發的時候,苗傑正巧給葉梁粟辦事從小孤鎮返回。
正好路過這段荒山,苗傑知道這裏陰氣重,所以加著小心。可遠遠的望去一團紅色的東西抱著一個人正啃著。
沒錯,被啃的那個就是我。苗傑本想不管,可是就在已經快過去之後發現,被襲擊的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