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梁粟的臉色很難看,這是怎麼了?苗傑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葉梁粟:“師傅!你……”
在攙扶下,葉梁粟才勉強坐下來,牙關緊咬說不出一句話。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葉梁粟會吐血。唯獨壽啞巴歎了口氣,搖搖頭。
苗傑問:“祖先生,您可知道我師傅為什麼會突然吐血?”
壽啞巴說:“方才聽老葉提起魂獵,我也聽說過這個東西,他說的一點不錯,這東西乃是陰間執法利器,一般由陰間上差執掌,有臨危專斷的權利。而不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陽間,老葉那三撣子打飛了魂獵,若不是他自身法力強大,此刻早就……可是盡管如此,也必折陽壽。”
“什麼?”聽到這裏,苗傑眼睛都立起來了,動了肝火,一步跳過來攥住我的領子:“你是哪裏來到冤家,天生害人的喪門星!看我不宰了你!”
其實我聽壽啞巴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苗傑此刻說我是喪門星,簡直是太準確了。現在這樣的局麵,若不是我黑白不分,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真的恨不得苗傑一把把我脖子扭斷算了。
可是這時我胸前一道白光,阿璃一聲曆叫直奔苗傑。苗傑知道白衣厲鬼的厲害,不敢怠慢,往後側身同時掏出符咒。
糟了,如果再因為我讓阿璃和苗傑大打出手,不論任何人有閃失,我的罪孽都萬劫不複了。
我連忙去製止,可是苗傑已經施了咒語,符咒已燃,收不回來了。可是阿璃哪有那麼容易被符咒製服,張嘴吐出一股黑氣,與符咒的火光接觸,一聲炸響,兩人紛紛後退。
我連忙橫在她們倆中間:“都給我住手,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為我引起的,不論怎樣我都會想辦法,就算是一命抵一命!”
阿璃還是滋著牙還不依不饒,苗傑也收住招式:“你?你能想什麼辦法?就算是你一命抵一命,你也最多抵藏家丫頭的命,我師傅的命誰來抵?”
一句話喝的我啞口無言,是啊!別說我沒辦法,就算有辦法,我能比葉梁粟還牛逼?他都沒辦法我就能有辦法?
“都別吵了……”葉梁粟艱難的說,聽得出,他此刻真的很虛弱。但是此言一出,苗傑不敢再說任何話了。
壽啞巴問:“老葉,你可想過今晚我們……”
葉梁粟,屏氣許久說:“有什麼惡事都是我的,我打的魂獵!我葉某這條命都是撿來的,你們現在就走!”
“師傅!讓他們走吧,我不走!”苗傑態度決絕。
陸曉曉也站過來:“我也不走,師傅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苗傑急了:“曉曉,這裏沒你的事。你趕快離開,你和你祖爺爺走,或者和這個喪門星一起都可以,趕快走!”
葉梁粟:“都別爭了,全都走吧。若是劫數,誰也無法挽回,我老了,管他是魂獵還是什麼,就算是地府鬼差來了,老夫照打,有什麼報應都是我的!”
苗傑:“我這條命,是師傅給的!我死也不走!……”
我意識到此刻事情估計鬧大了,可遠遠不是折陽壽那麼簡單了。聽壽啞巴的口氣,似乎今晚會有一場惡戰。
我已經不敢說此事因我而起,讓我替葉梁粟受過的話了。說出來苗傑也不會領情,隻會覺得我是在虛情假意,我唯獨能做的就是留下來,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麵,我說不後悔是假的。
畢竟後悔也不能晚回任何已經發生了的後果,在座的人沒有一個起身。陸曉曉剛要開口說自己要和師傅在一起。
可是口還沒開,門外陰風大作,卷起樹葉拍在窗戶上沙沙響。壽啞巴頓時緊張了起來,看看外麵的天色,日頭剛剛落下,天還沒黑呢。
“這也來的太早了吧!”壽啞巴說。
苗傑大喊:“曉曉,你快和祖先生他們先走,從後山還來得及,快!”
可是,話音還沒落,後麵也狂風大作。感覺窗子都要被掀開了,風聲未落就聽見窗外一個聲音:“別爭了,誰也別想走!我倒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打我執法魂獵,看來還要勞煩本座親自來拿你!”
窗子上看見幾個人影飄落在院子裏,也是與此同時,天色一下子就黑了,絲毫沒有過度,一下子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