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爺孫反目(1 / 2)

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緊閉著雙眼,脖子上戴著頸托,雙腿和左胳膊打著石膏,有些慘不忍睹。

“告訴我具體情況。”立在床邊低頭看著女人,祁尊的雙手握的骨節發白,狹長的雙眸因憤怒而充血,裏麵一片寒涼。

病房裏的幾個男人被他這身氣息震懾到了,從小到還是第一次見祁尊如此憤怒,這分明就是想要毀滅一切的架勢。

“尊,你聽我說……”展淩滿眼憂心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昨天也不知道老爺子接了誰打來的電話,接完電話老爺子很激動,就吩咐人把心蕾帶到老宅去了,支開了所有人,然後,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心蕾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還好摔得不是很嚴重,幾處有點骨折,等她醒過來問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覺得,現在該查的是,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這個查起來難度很大。”靠在窗邊,雙手抱胸的展躍忽然接話:“我都查過了,打老宅的是個電話亭的公共號碼。”

“這事兒……隻能等心蕾醒過來再問了。”燕安南揉著胸膛,感覺憋悶得很,一大早的,正準備拿下顏小玉,就差臨門一腳了,展躍的電話來了,說邢心蕾被老爺子叫到老宅去出事了,尊不在家,叫他馬上來一趟醫院。

“不用問了。”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白發蒼蒼的老人雖然杵著拐杖被老管家攙扶著,但一點也不影響來勢洶洶的氣勢。

“祁爺。”

“祁爺,您怎麼來了?”

展躍跟燕安南立馬站端了身子,硬著頭皮打招呼。

這兩爺孫要是掐起來還不把這醫院拆了啊!

老爺子眼神深沉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用拐杖一指她:“祁尊,你老實告訴我,這個女人到底哪兒來的?”

祁尊不答,低著頭靜默片刻,他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著一股涼意。

“爺爺。”他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稱呼這老頭了,唇角一挑:“如果我告訴您,這個女人就是心蕾,您打算怎麼做?拿刀捅死她?”

老爺子猛地一顫,後退了好幾步,老管家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氣的聲音都變了調:“小混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祁尊抬起頭來,脊梁骨挺的筆直,一步步逼近老爺子,清清冷冷的臉色:“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當年那件事,到底是為什麼?”

老爺子顫抖著又後退了兩步,喘著粗氣:“畜生,作孽..”

“老爺子!您可千萬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啊!”老管家嚇得急忙幫他拍背順氣兒:“少爺,老爺子有高血壓,你可不能這麼刺激他!那事兒都過去幾年了,不管老爺子做了什麼,那絕對是為了你好,他肯定不會害你啊,你要相信這一點。”

“尊……”展淩長腿一邁,走過去也扶住了老爺子,好脾氣的勸道:“祁爺身體不好,有些事他不願意說,肯定有他的道理,都過去了,還是,算了吧……”

“尊……”

燕安南和展躍也異口同聲的喚了他一聲。

“算了?”祁尊再次笑了,隻讓人覺得淒涼無比,音質清冽逼人:“爺爺,當年,心蕾可是重孫子都給您懷上了,您和父親背著我,把她五花大綁去了醫院,強行流了孩子不說,還讓醫生切除了她的子宮,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對一個女人竟狠毒到這個地步?您覺得不給個解釋,於我、於她,公平嗎?您覺得,我能安生的跟林沫冉過完這後半輩子嗎?”

什麼?

“切除子宮?”

展淩一愣,眉頭皺起來,滿眼的疑惑:“尊,沒有切除她的子宮啊,當年隻是做了個人流手術,這一點我很確定。”

“混賬東西,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老爺子已經氣得麵色發青,喘氣聲越來越費力了,就像破風箱的聲音,抬起不停顫抖的手,指著床上的女人,再次問:“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是什麼家庭背景?她的父母是誰?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沒有切除她的子宮,隻是做了人流?

展淩不會對他撒謊,這一點他很確定。

可,心蕾的肚子裏確實沒有那件器官了,這一點他也很確定。

剛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不好,親自帶她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他當時看著B超單,懷裏摟著泣不成聲的她,內心再難平靜下來。

他問怎麼回事,心蕾並不想提起那段痛苦的回憶,隻說‘我們的孩子沒了,就切除了子宮。’

那麼,她的子宮是怎麼回事?

祁尊眸底有絲疑惑閃過,不答,繼續追問:“既然您連她的底細都沒查清楚,為什麼還要把人傷成這樣?難道隻是因為她也叫邢心蕾?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對邢心蕾這三個字、都痛恨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