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忽然從樓頂端紛紛揚揚往下飄落,好美的一場花瓣雨、好浪漫的氣氛,祝福聲此起彼伏。
從三樓往下看去,燕安南始終保持著微笑應對,他笑的有多僵硬估計內心就有多苦澀。
新娘呢?
林沫冉不由得把眼神停在這個白紗遮臉的女人身上,隻能看出她跟小玉差不多的身材,但不是小玉,證婚人致詞還是念得新郎燕安南先生,與新娘顏小玉小姐的婚禮。
如果燕安南沒有在他們的這場愛情裏耍手段,今天的這場婚禮肯定會讓人羨慕嫉妒的流眼淚吧。
可惜這隻是一場演給別人看的戲。
豪門啊,真的好可悲。
林沫冉有點看不下去了,轉過眼來看著身旁一本正經跟她道歉的人,她憋不出來假笑了,演戲真的很累:“展躍,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裏的人,我早晚是要離開的,所以,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那個,冉冉,能聽我一句勸馬上收了這想法嗎?”展躍心底大驚,鼻梁上都冒了層薄汗,如果不馬上滅了豆芽菜這想法,祁尊絕對會滅了他!
他是何等的狡猾,確定是自己那句‘嫂子’惹了大禍了,他想了想立馬補救道:“你不要想多了啊,其實.....怎麼說呢.....那個,邢心蕾就像長在祁尊體內的毒瘤,你想啊,即便是毒瘤也跟了他好多年了是不是?他熟悉的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隻是不得不切除,但是從他身體裏切除掉的話,他也是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的呀,希望你能體諒啊,你這麼聰慧,他的變化你肯定也感受到了吧!他這都在做切除毒瘤的術前準備了,這個時候你這個醫生怎麼能說撒手不管了呢?你要是不管的話,就讓毒瘤長他身上嗎?以他的脾氣,估計你想撒手都不行了。”
展躍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讚,一個毒瘤的比喻,就把祁尊三個人的這種別扭關係進行了一番剖析。
但他隻是旁觀者,忘了當局者迷啊。
“你這麼損,真的好嗎?”林沫冉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他倒是挺會掰歪理的,當麵給人家叫嫂子,背後把人家比喻成毒瘤,她聽著都替人家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還把她比喻成能切除毒瘤的醫生,真瞧得起她啊,她有那個本事嗎?
哎!由此可見,展躍這渣,是真夠虛偽的!跟著祁尊確實沒白混,這口才,這見風使舵的敏捷思維,嘖嘖....真不是蓋的!
這種場合不是跟他談論這個話題的地方,況且跟他又不怎麼熟,也發現自己沒有他的口才好,林沫冉保持緘默了,覺得喉嚨幹澀的很,準備喝一口手中的紅酒,卻被展躍一把搶了杯子。
“你的臉都紅了!這杯喝下去絕對會倒的!你要是醉了,我回去就死定了!先不說祁尊了,估計老爺子都會拿鞭子抽死我了!算我求求你了!我幫你換杯果汁好不好?喝果汁對皮膚好哦。”
“好吧,謝謝你。”她從來就不喜歡為難別人。
沒有人發現,展躍剛轉身走幾步,不遠處有人拿著手機對準林沫冉拍了幾張正麵照,女人紅豔的唇彎起一個弧度,修長的手指滑動手機屏幕,把照片發了出去:“那件事或許這個女人能幫忙,君悅酒店,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