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躍的一個眼神她便理解了他的左右為難。
林沫冉微微一笑,聲音卻是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你去看望病人,有為什麼不可以呢?不用我們帶你也可以自己去啊。”
話是這麼說,可心裏這酸爽,不敢想。
說到這兒,她想了想,表情有些費解的看著邢心蕾:“祁爺爺雖然是脾氣躁了點,但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不喜歡一個人,邢小姐這麼關心他唯一的孫子,他為什麼還會不喜歡邢小姐呢?別介意,我隻是有點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我也很想知道原因。”邢心蕾嘴角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深了幾分,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她的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去祁家私立醫院,倒不是死老頭能阻止她的,其實是祁尊不讓她去。
她提這個請求本來隻是想試探林沫冉,展躍不敢給她喊嫂子了,說明剛才林沫冉吃味兒了。她已經能讓祁尊身邊的人都在意她的感受了,但還是不承認自己祁少奶奶的身份?
似乎,突然就明白什麼原因了。
邢心蕾唇角隱去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眼底有絲得意,有點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邢小姐也不明白嗎?那可太奇怪了。”林沫冉皺眉思索著,眼睛直直的迎視著她的目光,條理清晰的丟出一串疑問來:“按理說,人與人之間產生了矛盾,雙方都會知道其中原因的啊,我聽說祁爺爺跟邢小姐之間的矛盾還挺大的,在祁家幾乎連邢小姐的名字都不能提,既然你們之間有這麼大的成見,邢小姐怎麼會不知道原因呢?難道邢小姐沒問過祁爺爺?我想一個如此抵觸你的人,應該不會舍不得告訴你答案吧。”
她頓了頓,晶亮的雙眼緊逼著女人有些閃躲的眼神,繼續道:“我聽顏小姐說,邢小姐是整了容回來的,祁爺爺應該沒認出你來吧,由此可見,祁爺爺是真的連邢心蕾這三個字都很抵觸呢!這真的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說這番話她的心底既痛快又酸澀,她承認有故意揭人家傷疤的意圖,她不是軟柿子,不是任誰都能捏的。
所謂傷敵一千自損七百,能讓她有這份底氣的是祁爺爺,而這個女人的底氣卻是祁尊給的。
愛情裏沒有誰對誰錯,隻有愛與不愛,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跟這個女人爭個什麼。
這不能怪她,是這個女人自己找上來的,隻能怪祁尊自己的保密工作沒做好,她憋屈太久了,一直活在這個女人的陰影下。
有句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明明知道我的身份,你不繞道走,反而還跑我麵前來演著戲耀武揚威,那就不能怪我以牙還牙了,演戲嘛,你會我也會的。
聽她說完,邢心蕾慘淡的笑容僵住了,臉色也白了幾分,不過沒露太多的情緒出來:“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老爺子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討厭我的原因....沫冉,聽你對老爺子的稱呼,他應該蠻喜歡你的吧,在祁家做事能被這老主子看上,可不簡單哦,看你就是個特別激靈的丫頭,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林沫冉有種被打了一悶棍的感覺,心裏憋了一口血。
這個女人明顯是在暗示祁尊不喜歡她,她仰仗的不過就是祁爺爺的喜愛罷了,老主子三個字是在諷刺,她的存在跟傭人差不多。
氣的手有些發抖,她仰頭喝了口果汁,冰涼的液體滑下喉嚨才稍稍緩解了情緒,扯出淡笑:“邢小姐過獎了,什麼忙你說,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