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能吃完飯再去嗎?’或者是‘你身體不好,能不去嗎?’
其實她根本就不用在意的,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她猜測他肯定不是去公司,她什麼也沒說,甚至不敢問打電話的這人是誰?是誰讓你一見電話就著急了,想要立刻飛奔過去相陪。
她起身拿了展淩給他開的口服藥,對他微微笑了下:“記得吃藥,你還不能喝酒的......”
手機不依不饒的一遍遍響起,祁尊忽然起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懷裏一帶,低頭就擒住了她的唇,輾轉反側,仰起她的臉,讓她承受了他全部的熱情,他嗓音暗啞的說:“等我回家.....”
這個女人對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好,其實是變相的對他好,他都開始擔心,她耍的那點小手段,隻怕是最後她傷的還是自己。
凶狠的咬住她的唇舌,一番糾纏聽她的氣息全亂之後,他才放了她:“我會盡快回來。”
沒等她的回應,他就走了,走出她的視線後,他接起了電話,林沫冉隱隱聽見一句:“馬上過來。”
........
同一時間,城市的另一端。
某個不知名的小型診所,病房裏,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清瘦英俊,神情呆滯,一看就不像是個精神正常之人。
展躍掛了電話後,拉了把椅子坐在男人的麵前,仔細的研究著他的麵部表情,喊了他兩聲:“喂!姓楚的?楚逸凡?”
男人沒有絲毫表情,眼睛直愣愣的。
監獄那種地方還真是個消磨人意誌的煉獄。
展躍查過這個男人的詳細資料,不得不承認他算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入伍立過不少功,拿過不少勳章,沒有半點的後台,一路全憑自己爬了上去,剛把鐵飯碗混到手,就遇上了這事兒,祁氏律師團是以‘侵犯商業機密罪’起訴了他的下屬祁月,他上麵的人為了修複跟祁尊的關係,不得不把他拖下了水,入了獄,他算是比竇娥還冤了。
可以想象,一個擁有信念的人,最後卻遭了自己所信念的東西的反噬,這種打擊會有多大?能把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弄成這般模樣,絕對不會是刑具,而是人心。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祁尊就過來了,順便還把那個女人也帶了過來。
女人一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後撲過去跪在床邊抱著男人就開始嚎啕大哭,她哭的肝腸寸斷,斷斷續續的能聽見一些詞句:“嗚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逸凡....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啊....啊....對不起....我真該死....啊.....”
她哭到最後幹脆爬過來抱著祁尊的腿,惡狠狠要求:“祁尊,你幹脆殺了我和他好了!這樣我們大家都痛快了!你殺了我們啊....你怎麼不殺了我們?有種你殺啊....對!你沒種!你怕你太太不原諒你!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啊.....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邢心蕾真的是你的心肝寶呢,看來我還真是求錯了人...有種你特麼殺了我們啊.....”
這一個多月她一直在求邢心蕾幫忙,以為邢心蕾在這個男人心裏的分量很高,所以她假裝不知道林沫冉是祁尊的太太,把邢心蕾捧得老高,希望她能幫忙說句話讓祁尊高抬貴手放了楚逸凡,其實上麵一直在修複跟祁家的關係,畢竟祁家是整個A市的納稅大戶,放了楚逸凡隻要祁尊的一句話而已,可他就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