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一夜沒睡,也許是被祁家的假酒氣的,也許是急的,但更多的感觸是,一想到要去找祁尊,她就心髒狂跳的呼吸都有點困難,所以失眠加上又急又氣又緊張的情況下,隻感覺胃更疼了。
卷縮在床上,輕輕揉著胃部,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半,她起床洗漱,一身純白的職業套裝打扮,頭發盤在頭頂,十分清爽靚麗的打扮。
下樓七點了,胃不舒服,勉強喝了點白粥,她把昨天的所有損失理了張清單出來,拿了供貨單,按照供貨單上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接聽很快,那端傳來低沉清冽的一個字:“喂..”
林沫冉心口猛地一顫,卻沒想,電話那頭竟是他。
見她半天沒做聲,電話那頭的人再次開口,嗓音裏還帶著幾分沒睡好的性感:“請問,有什麼事嗎?”
林沫冉輕輕淺淺的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潤了潤嗓子開口道:“祁總,你好,我是君悅...”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不客氣的語氣透著幾分不耐煩:“我知道你是林總,有事請講。”
本來還在怦怦亂跳的心髒,瞬間冷卻了,人也冷靜了下來,她立馬客客氣氣的出聲:“祁總,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店的酒水出了問題,經查,祁氏製酒廠提供給我們店的是一批假酒...”
還是沒等她說完,對方再次打斷了:“來祁氏分公司,麵談。”
林沫冉氣的仰頭看天,吐出一大口悶氣,再見都忘記說了,直接掛了電話。
就沒見過比這個男人更狂傲,更囂張的,簡直無法無天,無視人權。
手機往兜裏一揣,拿上損失清單、進貨單,還有幾瓶沒開封的假酒,上車吩咐司機去了海濱市祁氏分公司,差不多四十分鍾的車程。
她提著兩瓶假酒,踩著一雙高跟,頗有氣勢的就進去了。
一樓前台見進來的人,立馬起身禮貌的詢問道:“請問小姐,您找誰?”
“我是君悅酒店的林沫冉,我找你們祁總。”
“好的,祁尊在最頂層的辦公室,您坐電梯上去,右轉就到了。”
“好,謝謝。”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她的心髒又開始不聽使喚了,這樣跳下去,憋的那口怒氣都快散盡了,她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公事!公事!是來討要說法的!又不是來相親的!
祁氏這邊的分公司也很氣派,但比起A市總部還是差了點,這樣一比較,這邊的分公司就像祁尊的行宮,A市總部像是他的皇宮。
出電梯就有漂亮的女助理領著她到了祁尊的辦公室門口,女助理沒有敲門,抬手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門打開,入眼便是男人認真批閱文件的一個正麵,他麵前兩大堆文件,看樣子很忙。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一點不假,祁尊此時的模樣會讓人連呼吸都忘掉,林沫冉隻感覺絲絲心顫,她不由得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在一旁的沙發落了座,女助理給她泡了杯茶。
她靜靜的等著,他一直在忙手頭的事情,期間隻是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空氣中與他眼神交彙,林沫冉僵住,臉有些燒,心口一陣抽痛,胃痛、心痛已經分不清了,跟他獨處一個空間,勾起了不少心酸的感觸,她一直極力在壓製這股難受的滋味兒。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忙完,整個空間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偶爾聽見他翻紙張和簽名的沙沙聲響。
一夜失眠,林沫冉等得有些犯困了,眼皮不停的打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筆,走了過去,彎腰蹲下半跪在她的麵前,她靠坐著睡的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兩排小扇子似的眼睫毛輕輕蓋著,下眼瞼處有點點發青,一看就是昨晚一夜沒睡。
因為要來找他,所以緊張到失眠嗎?
祁尊微微勾起唇角,感覺又好笑,又心疼。
其實,昨晚展躍胸有成竹的告訴他,明天她一定會來找他,他也失眠了一夜沒睡,變得像個急躁的毛頭小子,想想還真是好笑,一晃都結婚五年了,分開了一年半,他發現彼此發出的心動頻率反而越來越深了。
抬手輕輕觸摸著她臉蛋細膩的皮膚,他緩緩靠近她,輕輕碰觸上了她的唇,柔軟細嫩的觸感,他不知道自己這五百五十幾個日夜,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極力想壓抑急躁的情緒,但麵對此時如此誘人的她,他發現做不到,這種壓抑太傷身了。
就在他想要不顧一切的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隻見眼前睡熟的人兒,顫動了一下長密的睫毛,他僵了一下,退開了,閉眼深呼吸,差點就被她這誘人的模樣給迷惑了,不過他很快又將理智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