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白了蕭舟權一眼,大怒道:“關你什麼事!來幫我劈木頭!”蕭舟權急忙把陸寒剩下的兩根整木也劈了出來,整整齊齊地碼在一邊,再回頭看向陸寒,卻是徹底無語了。
隻見陸寒還在與那第三根整木做著殊死搏鬥,咬著牙一下下的砍著木頭卻是仿佛與那木頭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看到這一幕蕭舟權甚至都開始懷疑之前那兩個少年被陸寒吸幹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了,畢竟這麼一個稚嫩的孩子咬著牙一下下劈著木頭的畫麵實在是喜感,讓蕭舟權根本提不起一點敬畏之心。
就這樣,在蕭舟權的注視下,陸寒終於劈完了那根該死的木頭。他把斧頭扔到一邊,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蕭舟權無奈的聳聳肩,把那二十五根整木劈成的木塊整齊地碼在一起,然後一聲大喝,卻是把這如小山般的木塊堆給舉了起來,然後艱難地向倉庫移去。陸寒見狀,也是停止了喘息,爬了起來,挪到蕭舟權身邊,與他一起向倉庫走去。
中午吃完飯,下午又被派去收拾了一下倉庫,陸寒和蕭舟權兩人卻是已經累到不行。他們舉步維艱地走回戊十八房,爬到通鋪上就整個癱在了上麵。
“我說,每天都這麼累麼?”陸寒邊喘粗氣邊問道。“不是啊,隻是胖子和雀斑不是讓你,讓大哥你送走了嘛,所以戊十八房四個人的工作就落在咱們兩個人頭上了,自然要累點。”陸寒聽聞此言,卻是一捂額頭,原來還都是因為自己才搞的這麼累。
蕭舟權笑了笑,拿起床頭的水壺喝了一口水,繼而說道:“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習慣也就好了,我剛來後山的時候受人欺負,過的比這還慘呢。”陸寒好奇地問道:“你原來不是這戊十八房的老大麼,還有誰能欺負你?”
蕭舟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原來欺負我的那個人已經走出後山了,現在他應該也是天武宗的記名弟子了,論地位論實力比我強太多,我已經沒有什麼想報複的心態了。隻是當初他下手太重,讓我這兩三年一直在調理傷勢,所以一直未能踏入煉氣境,也就無法走出這後山,而我現在這麼大了,更沒有了進入天武宗的機會,怪隻怪自己技不如人吧。”
陸寒靜靜看著蕭舟權,就在蕭舟權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的時候,陸寒輕輕開口道:“你,可願意跟我一起走出這後山?”
蕭舟權愣住了,他不是沒想過要走出這後山,隻是那茂密的叢林裏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憑借他自己的實力是斷然不可能走出去的,後來他也是死了心,因為就算走出這後山自己年紀和實力也是已經沒法達到天武宗收徒的要求,那走出去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如今陸寒一說卻又把他已經沉寂了許久那種想要闖蕩的心激發了出來。
他是見過陸寒那恐怖的實力的,那種瞬間將一個煉體境七階的人瞬間吸幹的能力絕不是單純的煉氣境所能擁有的,所以陸寒很有可能是煉氣境巔峰甚至是……氣海境。想到這裏,蕭舟權卻是再也無法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他略有些磕絆地說:“如果,如果大哥願意,我當然願意。”
陸寒微微笑了一下,他又是問道:“你熟悉那片叢林麼?”蕭舟權卻是搖了搖頭:“不算熟悉,我隻去過外圍,沒敢繼續深入,畢竟我實力低微,據他們所說,至少要煉氣境五階以上的人才能安全闖出去,當然,如果運氣足夠好,初入煉氣境的也可以。”
陸寒沉吟了一下,雖然他確信自己擁有至少氣海境的實力,但那詭異的吸收能力卻隻有在自己被逼迫的情況下才能施展,偶然性太大,而自己的肉體力量方才煉體境一階,甚至還遠遠不如身邊的這個蕭舟權,若是這樣冒然闖林,很有可能發生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念及此,陸寒卻是又想起了陸三叔,他心裏再次抽痛了一下,繼而做出決定。
“那咱們就在這後山再耗上一年,我也有些事需要完成,一年後,咱們兩個就去闖那後山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