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棣將電視關了,回頭看了眼洛珀,開口道:“不管外人怎麼看,城南這塊地的危機算是解決了……”
“遊樂場的資金投入實在太大了,你確定……”
“這方麵你不用擔心,隻要建成,兩年內就能回本。”田棣不會傻傻得讓錢打了水漂。
這事能快速解決讓洛珀和田棣鬆了口氣,同時另一件事又讓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爹地那麵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追查到收買記者的錢來自D市,舉報爹地的人也肯定是內部人,至於是誰,還在查。”
田棣點了點頭,有些疲憊得躺倒在一側的沙發上,昨夜他一夜未合眼,一直跟秦叔叔商量了城南那塊地的解決方案,才得出建遊樂場的結論……
為死去嬰孩建一個天堂,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是一個很好的噱頭,不是嗎?
“隻要查出誰是整爹地的人,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洛珀陰沉得說著,渾身都充滿了劣氣。
“小小年紀不要說死啊死的,”秦子爵推門而入,一改在電視前精神奕奕的模樣,臉上的疲憊感盡現。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記者,他同田棣部下一起坐車來這兒找這兩個天才寶寶。
“秦叔,那人怎麼說?”田棣坐了起來,空出位置來讓給秦子爵。
“線人說你爹地一切都好,除了在裏頭行動受到了些限製。”秦子爵坐下,下意識的要抽煙,剛打開打火機一下子又滅了,他沒忘記洛珀和田棣還是小孩子……就算他們智商再高,本質上還是孩子!
“對了,秦叔,你昨天不是說要找嚴叔叔幫忙嗎……我查了下他,他很有問題,你看?”
秦子爵坐正了身體,眸光沉了沉,“有證據嗎?”
“暫時沒有,我隻是懷疑。”洛珀沒把話說死,凡事都有可能。
“……會不會是什麼誤會,要知道你嚴叔叔能進入官場,你爹地可幫了不少忙。”秦子爵有些不信,畢竟嚴政跟洛堯擢是高中好友,甚至可以說是有一起出國留學相互扶持的情義……
隻是近幾年,為了避嫌,洛堯擢跟他並不怎麼來往,暗地裏還是會偷偷打電話互通下情義。就是剛剛給自己訊息說洛堯擢在裏頭一切都好的人,也是他給安排的。
田棣沉思了一下,然後道:“環境會改變一個人,你也說他進入官場,爹地幫了他的忙……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會記得你的情,反過來呢?他欠著爹地的情,這是一輩子都要欠的,也許他不能忍了,剛好有個機會擺在了他的跟前……”
秦子爵臉色一凜,因為田棣說得不無道理。
“那麼秦叔,我們還是別去找他幫忙了……”
“不!還要找他。”秦子爵將沒點燃的煙放進嘴裏,“我們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這戲,我們還得好好演下去。”
洛珀和田棣點了點頭。
商議完事,三人一下子就沒話了,狹小的空間便顯得十分靜寂。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劃破了安靜,洛珀按下了擴音鍵接起了電話。
春風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大,根據時間以及彙錢的銀行網點,我已經找人截到了當時的監控……”
“很好,發過來。”洛珀簡單得下了命令,春風得令,很快用郵件將視頻發了過來。
田棣迫不及待得打開,三人聚精會神地盯著看。
那個網點一共三個窗口,第一個窗口坐著一個行動不太便利的老頭,第二個窗口是個戴著太陽帽墨鏡的女人,她手裏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
“這個女人很可疑,能看清臉嗎?”田棣指了指屏幕上的女人。
“監控有點遠,而且她故意戴著遮陽帽以及墨鏡,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洛珀神色凝重地道。
“……露出來的頭發梢是紅色的,”秦子爵跟著研究。
直到屏幕裏的女人起身,她推了推墨鏡,然後低下頭離開……
“蘇芷芯!”洛珀突然叫了起來。
“什麼?”
“就是她,沒錯!我跟她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的背影,走路的姿勢,我太清楚不過了!”
這個答案讓三人都感覺到了意外。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消!”田棣咬牙切齒地道。
“背後肯定還有人!”秦子爵突然道,“她離婚的時候沒有分到任何財產,蘇家也破產了,以他們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來看,度日說不定都很困難,怎麼可能會有錢來收買別人……”
“沒錯!”洛珀同意,他立即給春風撥了電話,惡狠狠地道:“給我去查蘇芷芯,看看她最近跟誰來往比較密切!馬上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