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前,葉昊天特意給洛依林打了電話。她當時正在商場給孩子們賣這一季最流行的款式的衣服,電話那段的他語氣出奇的嚴肅,她隻好暫且停下腳步聽他講。
“依林,我跟導演商量了一下,他不提倡用藝名,可是如果是實名的話,我們就要給天星改姓氏了,從洛天星到葉天星,不然的話那些八卦的記者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子的話,對於天星以後的發展也會有不利的影響。”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擔心,電話這端的她輕蔑的一笑,“”現在你又在說著這些事情,當年她出生的時候你去哪裏了?反正以後也是我自己照顧她,她還會跟著我蛋盾生活很久,跟真我的姓氏是再好不過的了。”
要是在以前,葉昊天早就發怒了,可是這次他強壓住了內心的憤怒,要知道,讓一個男人的孩子不跟隨他的姓氏,這種傷害是巨大的。是對一個男人尊嚴的挑戰,可是洛依林偏偏就是要這樣做了。
眼看著孩子登記個人信息的時間越來越近,洛依林卻仍然很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意見,葉昊天心裏很生氣又很著急。他便索性不去辦理之前說好的給孩子們辦理手續的事情,一個人去酒吧喝酒。
現在的他,在自己特別難過的時候,他寧願把傷口內自己藏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人舔舐傷口,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傷痛暴露給別人。因為現在的他終於知道了,把自己的不快樂告訴一個不關心你的人,隻是增加了別人嘲笑你時的快感,把自己的傷痛告訴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隻是讓那些愛自己的人的痛苦增多了而已,所以,他寧願將它們吞進肚子裏去。
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更困難的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大腦中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心裏想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天星竟然不是自己的姓氏,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記者們和編輯們還不知道會用怎樣犀利的語言去諷刺自己,商業界的同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嘀咕他,在背後對他一陣嘲笑。
為什麼這些男人很在乎的東西,洛依林就是不理解的,喝醉了以後,他放在手旁邊的蘭博基尼鑰匙吸引了很多的美女或者普通的女孩子前來搭訕,在找不到洛依林的那段時間,他也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情況,他當時都是怒吼一聲,把那些不知道自重就知道拜金的女孩子滾開,離自己遠一點,可是現在的他,看著那些對自己一臉崇拜的女孩子,竟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看著那些一眼嫵媚的女子,竟然這樣的對自己搔首弄姿,他不解的對著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清純的女孩子說道,“你為麼願意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各種搔首弄姿?”
他的話很刻薄很難聽,但是那個女子還是輕輕的一笑,“沒什麼,我是看著你帥氣吸引人啊!”
他勾起嘴唇,輕蔑的一笑,“我吸引人,我喜歡的女人見到我就想躲開,我對她怎麼好她都不明白,這叫吸引力麼?”說著他舉起高腳杯,揚起頭,將這一杯濃度很高的紅酒一飲而盡,那股酒精一下子鑽進他的胃,讓他覺得一種疼痛在胃部傳來,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那位清純美女在他的身邊輕輕的坐下,“這位老板,我想你肯定是剛剛離婚或者剛剛失戀麼?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呢?”
他不回答,但是也沒有厭惡的讓她走開,這個時候,那位女子又點了一瓶酒,猛的喝了幾口,她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混跡在各種美酒之間的人,這幾口小酒根本就難不倒她,她端起酒杯,眼神透露出這個職業常常都會有的迷茫。
“這位先生,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但是一個好男人,不管是一個好女人還是婊子都會趨之如騖的,如果你做了一個好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抗拒的。那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他的手指裏玩弄著酒杯,思索著這個女孩子的回答。女人,果真都是這麼想的麼?都是足夠的時間加上足夠的愛就能夠搞定的麼?
他倒是真的希望可以是這樣。
他看看自己的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應該回家了,盡管自己的別墅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連保姆都給辭退了。雖然沒有人監督和約束他,但是葉昊天感覺還是要學會自我約束的好,好男人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即便真的是裝出來的,他也願意為她裝一輩子。
他掏出一支煙,點燃了悠悠的吐出煙圈。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胡亂的寫了一串數字,遞給他麵前的美女,意外的是,她輕輕的搖頭,“先生,您並沒有消費什麼,我認為沒有給我錢的必要,對了,謝謝你的美酒!”說著女孩子對他笑了笑,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