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驚嚇充斥大腦的她卻不懂這些,她以為葉昊天是衝著她這張汪心如的臉來的,“昊天,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把當初你重新還給我的那批資金都通過昊成轉移給警方了,我現在認罪的態度非常好,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知道你不會這麼狠心的,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呀,周子安那個老奸巨猾的人告訴我你們掌握了我的犯罪證據,當我知道是他陷害了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殺了他!昊天!”
他輕蔑的眯起眼睛,“你以為你的罪行都很輕麼,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為你伸冤的,我隻是在想著怎麼對付周子安這個老東西罷了。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希望你能帶著你這張善良的臉,積極地接受懲罰,好好地修煉一下自己的良心!”
她一下子呆住了,竟然淚流滿麵,她緩緩的蹲下去,“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人真心在乎我的,你們隻是想利用我了吧,果然到最後我還是自作多情的那個人。”
他勾起嘴角,“難道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麼,你知道你現在披著汪心如的臉傷害了多少人麼,幸虧現在她的家人已經不在了。”
她不再說話,而是眼睛癡呆的看著自己腳下的土地,他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焦急,“你現在到底掌握多少證據能夠證明你跟周子安的罪行沒有關係?”
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道,“我會幫助你的,你應該得到的懲罰一地那也不會少,你不應該得到的懲罰我也不會讓它多的。放心吧!”她抬起腿,看著他臉上曾經讓自己如此迷戀過的輪廓,“我現在應該感激你麼?”
他冷哼一聲,“不用,你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畢竟在我的生命中鐫刻的深刻些,現在我有些能夠理解之前的你了,當我心愛的人離開我之後,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呢,她是找不到了。”看著他眼神裏慢慢的迷茫,她的心竟然不再沸騰,她這才感覺到在時光的催促下,她對他的愛終究還是消失了。
也許這也不能說是一種消失吧,也許隻是一種被現在的窘迫和困難掩蓋了的愛情殘餘吧!
她掏出一個U盤,遞給葉昊天,雙眼裏殘留的淚珠讓她顯得很是憔悴,“這些東西你看看字是不是需要,我沒有能給自己逃脫罪名的東西,但是這裏麵有一些能給證明周子安在很多歌事故現場的證據。”
然後,她低頭沉默了一會,默默的跪了下去,他瞳孔微微的張大,不解的看著她,“我說過,我是不會給你洗脫罪名的,這都是你應該得到的。我隻是會幫助你......”
“不是的!”她搖著頭打斷了他的話,“我是想擺脫你一件重要的事情!現在思安還在寄宿學校,他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這個處境了,我希望你能夠照顧他!當初汪心如的那批資金,我除了給思安留了教育經費,已經全部交給了警方。我現在最後的一個希望,不是你幫助我洗脫罪名,而是希望你能答應我照顧這個孩子。”
“為什麼是我?”他挑起眉頭。
“因為他有抑鬱症啊,除了親人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能送他去上學這件事,你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的力氣。現在他心中的親人隻有你和我了,我鋃鐺入獄,不能繼續照顧他了,現在能照顧他的隻有你了,我希望你能看在他曾經叫了你那麼多次爹地的份上,答應我的這個請求,我不指望你能夠對他像對待葉星辰那樣好,隻要你能讓他此生衣食無憂就夠了!”
說著,紀白沫又小聲的凝噎起來。他輕輕的俯下身子,把她弄起來。“不就是個孩子麼?一百個我也能夠養得起,你不必這麼行大禮的!”
說著,他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能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了,她知道現在不管是周子安還是葉昊天,沒有一個人希望她能在有生之年走出這個囚禁的地方了。她也不抱多少希望了,她一生沒有得到一個真正喜歡的男人,也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對於思安,她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的!所以她把自己這一生都沒法在自由的環境裏走完的路都潛意識的留給了自己的孩子——思安。
轉身而去的葉昊天沒有忘記自己承諾給紀白沫的話,他第二天就把思安接到了自己的家裏,本來他以為自己和思安的交流會非常的困難,因為前段時間的繪畫風波,已經讓他感受到思安對自己誤會頗深了。可是哪怕是這樣,他也不想讓思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樣會毀掉一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