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穆青川的信的時候,南宮煜軒一章拍在桌子上,連一個知府都這樣囂張,衛太師可想而知。
“皇上息怒,別氣壞了身子。”文公公跟了皇上這麼久,自然能看出皇帝現在非常生氣。
“你先下去吧。”南宮煜軒微微平息了怒氣,文淵哈腰離開了禦書房,“穆青川還說了什麼沒有?”
“皇上,穆大人讓我問問,您有沒有收到他之前的飛鴿傳書。”
“飛鴿傳書?”南宮煜軒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得看著來人,“什麼時候?”
“和屬下一起出發的。”地上跪著的時候男子心下了然,穆青川的擔心沒有錯,還好自己走了這一遭。
“哼。”南宮煜軒鼻子裏發出冷哼,自然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能收到穆青川的飛鴿傳書,“看來他是不除不行了。”
“穆大人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穆大人擔心皇上再有計劃,怕打草驚蛇,所以差了屬下來問問。”
“衛太師是朕登基的功臣,動了他恐怕朝中會流言四起。如果他安安心心做他的太師,朕又怎麼會...”南宮煜軒無奈的歎息,衛太師在朝中的勢力原來越龐大,朝中不滿之心也四起,吵得南宮煜軒一個頭兩個大。
“要不,屬下,先去太師府探一下虛實,再做定奪。”
“恩,也好。你今夜就去,有情況立刻回來稟報朕,朕等著。”
“是。”
黑衣男子行了個禮,從窗子離開了禦書房。
“文淵。”黑衣男子離開之後,南宮煜軒不耐煩的叫了一聲。
文淵端了一盞茶走了進來,“皇上,這是雨後新摘下的龍井,您先消消氣。”
南宮煜軒押了一口茶,“文淵,你說,那個老不死的太究竟想怎樣?”
“皇上,衛啟山不知滿足,皇上您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衛啟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想做到我這個位置嗎?”這個位置怎麼有這麼多人想來坐呢?高處不勝寒,如果可以選,自己也不想待在這金色籠子裏。在這個籠子裏麵生活了快三十年了,第一次想要從這裏逃出去。
“皇上,您...”南宮煜軒用的是我,讓文淵一時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此刻的南宮煜軒讓文淵覺得他是那麼孤單。
“你先出去吧。”南宮煜軒揮了揮手,文淵哈腰退出了禦書房。
南宮煜軒靠在椅背上,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朦朧之中,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南宮煜軒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愛妃,這麼晚過來做什麼?”南宮煜軒的聲音柔和了些,伸出手來拉住了其中一隻手,雪姬便坐到了南宮煜軒的懷裏。
“臣妾本來是給皇上送些點心過來,文公公說皇上心情似乎不大好,臣妾放心不下,所以進來看看。皇上可舒坦了些。”
“看到愛妃,朕自然是什麼氣都消了。”南宮煜軒的手掌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摩挲著,眼底卻沒有欲望。想來,這讓南宮煜軒的心煩的事不是普通的事情,不然怎麼會看到自己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