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輕輕的搖搖頭,將那封信的將給了兩個人聽。
“那封信現在還在?”季慕楓顯得異常平靜,但是雲桑知道季慕楓的心裏並不像是表麵上這麼平靜。
“還在,但是現在不在我身上。”雲桑未免節外生枝,將那封信交給了魅代為保管。
“盡管拿到那封信吧,這封信是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唯一一條線索。”穆青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雲桑看看季慕楓,季慕楓很是讚成的點點頭。
“進宮之後,我也曾去找過那位文太妃,但是皇宮裏麵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冷宮裏麵的那些上了年歲的女人瘋的瘋傻的傻,也問不出個什麼來,我怕驚擾了皇上,所以也不過過多的去問。”
“那封信是誰送的也不知道嗎?”季慕楓緩緩地抬起頭來,努力的回想,他所能回想起的每一個跟皇宮有關的人。”
“不知道,說來是我掉以輕心了,我跟著小姐過了十幾年的安逸生活,以為就一直這麼下去了,直到在茶殷山莊,有人要殺小姐,我才發現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雲桑,你也不用自責。連詩若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得罪了誰,你又怎麼能料到後事呢。”穆青川開口安慰到,誰有能想到季詩若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會惹上這樣打的麻煩。
“季公子?季公子?”穆青川見季慕楓一臉的沉默,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出聲提醒到。
“見外了,青川和詩若一樣叫我大哥吧。”季慕楓抬起頭來,看了穆青川好一會,卻隻說了這麼一句和他們剛剛討論的話題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一句話。
“是,大哥。”穆青川自然是欣喜不已,季詩若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就隻剩下季慕楓和季沐雲了,季慕楓這麼說,就表示了他默認了他與季詩若的事情,所以季慕楓的意見對於穆青川來說並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但是他知道季詩若是在乎的,她所在乎的,他都在乎。
“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季慕楓站起身來,似乎是做了什麼很大的決定一樣,在雲桑和穆青川都快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的時候,季慕楓才緩緩地開了口,“雲桑,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在季府的屋頂上的那次談話嗎?”
“你是說,你出守邊關之前的那個晚上?”那個晚上自己又怎麼能忘記呢?季慕楓的聲音那樣的無助,恐怕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記吧?隻是雲桑不解,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恩,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我是爹撿回來的。”雲桑點點頭,穆青川卻很是吃驚,季慕楓苦笑,他以為這個秘密會在他心裏埋藏一輩子的,“你知道為什麼季府的下人都是與你差不多的時候來的嗎?”
雲桑疑惑,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後來季慕楓說他是撿回來的,雲桑就一直以為,是為了掩人耳目。